小郎君又回:“那哥哥不愿说,我姐姐又问可是容貌俊的哥哥,那哥哥点头了。”
容貌俊的哥哥,有多俊?
不需红岫问,那小女儿竟有些羞的捂着脸,又看红岫又笑。
红岫越看越不解的,这到底怎么回事,于是问小郎君。
这回,小女儿自己说了。
“今日穿了阿娘与我新做的衣裳,又有姐姐为我梳头,定有些美的。”
倒会自夸,红岫抿嘴,忽想到北市亦有一姑娘这般秉性的,只不晓的如今嫁了人可顺心的,她向来不问外面事情,租主这对夫妻又有许多事的。
北市那些人与事,她几乎快要记不清了,只有她,她那容貌俊的阿鹄。
“与阿娘去那糕点店前,我于街中瞧见了一大哥哥,长的可美了,看着与姐姐这般的,他打扮的更好看,我盯着他看,他亦看我了。”
男人怎可用美来说,到底为小女儿,敢说这些羞人之语。
“我知他看我的,待至那糕点店,他亦随着来了。”
小女儿的话被小郎君反驳了,“胡说,我怎么不曾见的,你莫要欺姐姐的。”
小女儿道:“我不曾胡说的,你眼里只瞧见了糕点,怎会有大哥哥的。”
有些人喜欢吃,有些人会贪图容貌的。
人不同于人。
红岫大约听懂了,出门至糕点店途中,小女儿瞧见了一打扮好生的更好的郎君,那郎君可能有些心善的与了这些糕点,她沾了这家人的光。
昔日会觉有些粗制的糕点,如今尝了只觉美味的。
夜已有些晚了。
红岫亦感觉需歇息了,好在那小儿女的娘,敲门来了。
“平日与你们说了多少遍,不许这么晚了打扰姐姐歇息的,快些回去。”那妇人开口教训一对小儿女,每回都要来喊回去歇息的。
“不妨。”红岫说,其实她若不倦怠的话,愿意多说些话的。
那妇人见糕点,又想起白日之事,于是拉着红岫的手又道:“你可不知今日出门遇到甚新鲜事了,奴这般年纪的又不像你,倒有人与糕点的。”
红岫忍着笑,其女如母。
可能那郎君只是心善,又凑巧遇到了。
那妇人又似乎在回味的,尤其听自己女儿说那街边见的郎君,生的有多好看。
回来途中竟惹的她一直回想,年轻时当真有些爱她的郎君,偏她选了如今的丈夫,每日辛苦不说又有些气要受的,哎,都是命了。
“若再年轻些,我可要像你这般生活的,听我一句劝,妹妹,待来日好生与自己嫁了的。”
“我心里有数的。”
妇人见红岫不愿多说,于是又喊那对小儿女出门了。
“不许与你爹爹说的,谁敢说,看我以后会不会陪你们出去的。”
“阿娘,那哥哥是我瞧见的。”
“你一小丫头懂什么!”
可真的是她看到的了,不懂大人们为什么都不信她的话了,漂亮的姐姐不信,她真的感觉有些不开心的,那哥哥真的很喜欢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