亏的他来了,听那苏家小娘子之意,似乎要避开他的。
他今日自己来的,于是随意坐着,亦不曾要甚茶的,只将随身所有的银票拿了出去,又对苏家小娘子道:“不拘有多少扬州来的,某在此恭候。”
此乃威胁之意么?
苏家小娘子看着白飞鹄说:“鹄少爷你大人有大量,又何须与奴这般女子为难的。”
白飞鹄冷笑道:“苏家何曾这般多礼了,真的好生可笑的,小娘子你放着银票不要么,某劝你多琢磨些,要么请你主家来说话。”
苏家人如何,当他白飞鹄不知么,这般又作与谁看的,当真恶心了。
有丫鬟来奉茶,白飞鹄亦不推辞,待喝了口茶又道:“怎么,苏小娘子可是嫌某这些银票不够的,嗬,旁人不知某与你这用了多少银票,难道你不知么?”
苏家人自然不会不知的,他不过用这话来酸此女。
女人在他眼里只有喜欢与不喜欢的,最多有那钱家三不像可多说两句话的。
苏小娘子知这鹄少爷一向不听劝的,更何况此时又不曾有谁能劝的。
于是又对那前来传话的仆人点头了。
白飞鹄见状又嬉笑道:“早如此又何须多费唇舌的,你来,这百两赏与你了。”
那仆人何曾拿到如此多的赏赐,一时欣喜又不敢伸手的。
“鹄少爷赏与你的,拿了。”
苏小娘子对那仆人说,她倒不看重这些银票的,只一直辱苏家的脸有些不妥。
白飞鹄看着一脸愉悦,其实都是装出来的。
他双手手心已音乐冒汗了。
“鹄少爷,奴有句不知当说不当说?”
若平时他定要酸的,只不过这会有人陪着说说话亦是好的,于是有些不悦的开口道:“你讲。”
苏小娘子坐于另一边,略欠了欠身,“奴若有些不知轻重的,求鹄少爷你见谅则个。”
“虽来于扬州,却非鹄少爷你心中之人,这般与你与奴又有何意?”
“苏小娘子你这话说笑了,难不成某为那般最易反悔之人么,若瞧见不似心中所思,会收了这些银票的,你当真看轻了。”
虽不知真假,苏小娘子亦起身施了礼,赔罪。
谁敢看轻鹄少爷的,她这话不过出于好意来劝他的,莫要等到见了众姑娘,心内又有甚气的向苏家这边宣泄了,她已经历过一回,不愿再感受的。
“鹄少爷你误会了,奴怎生会有此意的,实不愿见鹄少爷你为旧事所感伤,是以多嘴说了些话。”
知晓多嘴就好。
白飞鹄冷哼了声,当他不知么,此女心思,他看的可清了。
“为昔日之事所感伤,苏小娘子你这话,某着实不曾听明白的。”
“鹄少爷见谅。”
如此这般,自问不曾有能耐的她,不敢亦不愿多嘴了,这鹄少爷的脾气一旦来了,谁又敢再惹的,总之她只见过昔日的红姑娘能劝其两句的。
两人坐等着,忽听楼上有些喧闹声,又闻到了脂粉味。
那些扬州的姑娘么,她们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