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嫂,二嫂。”钱婳点点头,算打招呼了。
“嫂嫂们安否?”肖易客套了许多。
各自见了礼,钱家大少奶奶文娜又拉着钱婳的手说话,二少奶奶兰妜陪着旁边,肖易只能随钱员外进南房的。
文娜需多出来逛的,钱婳又懒的进去听男人们聊那些大道理,于是派大娘子身边的丫鬟,搬了桌椅出来,再伺候些茶点来的。
“大嫂,我昨日与肖易在富春山游玩的。”
“你可知藿香姜茶,真的难喝。”
“这些药草需问你二嫂的,妜娘,你来与婳姐说。”
“婳姐所言甚是,奴亦不喜用藿香的。”
“大娘子怎么不出来说话了。”
钱婳说着又与最近的丫鬟道:“快请大娘子来,若非之前搂着我说话,我都要疑心非钱家女了,平日疼嫂嫂们,我瞧不见自当不吃味的,今日回门,只可疼我的。”
那丫鬟转身进了门。
文娜知钱婳随意说的,兰妜却觉小姑话里有话的,之前生的别扭不是已解了么。
“婳姐这嘴哦,如待嫁一般不饶人的。”文娜说。
“二嫂亦如此看我么?”钱婳眨了眨眼睛,只觉钱三姑娘以前的善良,都有些不值了。
“一家人说话,自随意些,婳姐你说奴这般言语,可有差错?”兰妜谨慎的回。
“二嫂这般回说话的人,岂会有错了。”
钱婳见大娘子来了,又起身,撒娇道:“我如今回来亦为客了,爹见了女婿胜于女儿亲的,娘只与我说了句话,又要女儿在此被晾么?”
钱大娘子用手指戳了钱婳的前额,“你这丫头,亏的有生乾这般好品行的,爹娘若不疼你,能将你宠成这般么,不过派人去书院请你哥哥们回来同为午膳的。”
钱婳撇撇嘴,“娘一向偏心哥哥嫂嫂的,定是今日午膳有许多可口的,遂将哥哥们喊回来,大哥回来可,二哥见了我家夫君又要骂了。”
“你二哥不会的。”
兰妜起身,又对大娘子说,“有些事不曾与丫鬟说的,娘与大嫂在此陪婳姐,容奴回房了。”
钱大娘子与文娜点了头,钱婳只当不曾听闻,她其实亦说不清为何又针对兰妜的,可能今日与外面受了气与惊吓的,总之看她二嫂不爽了。
等会若她二哥再敢骂肖易什么,她定要护自己的夫君了。
至于二嫂用借口躲她,亦或派丫鬟去提醒她二哥,她懒的多猜。
“婳姐,怎可如此与你二嫂说话的。”
听钱大娘子的语调有些训话的意思,钱婳又对文娜说,“大嫂你看,娘多疼你们的,我不过随口一说,何曾得罪二嫂了,你评评理,若我有错,这就去与二嫂请罪了。”
文娜道:“娘你看婳姐,难不成亦要我回房么,我可不回的。”
钱大娘子又搂着钱婳,亲了口她的脸,“真真气的人不知说甚话了,亏的生乾愿陪你搬出新宅的,你这嘴若在肖家,又不知得罪多少人了。”
“哼,我那大嫂可不如家里的大嫂,不过谁要我讨人欢心的,公公婆婆可不偏爱其的。”
“不提肖家了。”
“我与生乾今日回来,一来陪爹娘哥哥嫂嫂们吃饭,一来有生意要聊。”
“婳姐,你又有甚生意要做的?”
“你们听我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