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荷包中尚有些印泥痕的篆章取出来,拉着他的手,手心中印了下。
“你的姓名,自己看。”
“所以,什么意思?”
很有意思,钱婳又忆起那玉婆婆的忠言苦口劝她的情形了,她只能用金蝉脱壳之计,请那婆婆拟了类似不纳妾的承诺书。
然后,再印了肖易的姓名,承诺书留在钱家。
“承诺书,你写的内容?”肖易问。
“你存心耍我么,知道我那丑字能拿出来见人么?”钱婳用手点肖易的肩,肖易边走边退,一直推到花园凉亭的阑干旁。
“娘子,你要对为夫做甚,此处人来人往,怪羞涩的。”
“装,再说一句恶心人的话试试看!”
钱婳说着又被恶心的笑了,这男人哦,他就不能正经点么,偏偏她又就喜欢他有点不正经的时候。
肖易早摸清钱婳的心思了,身形一转,两人换了方向,将她推到阑干旁。
“娘子可是以为夫之名,将为夫这人,里里外外都算与你了。”
“头发到脚趾,身到心,生生世世。”
快来人呐,有人在这里调戏良家妇了,有人来路见不平么?
肖易说着对钱婳吹了口热气,呵着她的耳垂,“嗯,你怎么不说,意乱情迷?”
钱婳伸长大长腿,对于这种厚脸皮的男人,一定要用脚踹的。
大热天,他不嫌热,她嫌的。
小韵这丫头都准备的什么糕点,越吃越渴,喝茶水亦不解渴的,尤其身边又坐着双手托腮一脸含情看她的男人。
“你可以不要这么入戏么,爱妻的人设挺上瘾哈。”
“出乎真心,这身契都与你了。”
“好,我错了可以么,你要怎么赔罪?”
“娘子何罪之有。”
肖易手执茶壶,倒满了一杯,浅啜了口,“娘子用茶。”
钱婳一脸嫌的表情,当听到肖易说再不喝就喂给她,直接一口闷了,“夫君倒的茶水,就是解渴。”
肖易颇为受用,忽听闻背后有脚步声,又闻到贵重的香料味,于是身子一歪,头靠着钱婳的肩膀。
“娘子,我心里难受。”
“……”
“娘子,你伸手揉揉。”
钱婳欲要骂人,却见钱家大少奶奶兰嫚来了,身边随着以前曾惹恼她的丫鬟,一时知肖易为何这般了。
夫唱妇随,听说大哥肖良最近都不曾回府的。
“夫君,你莫要吓奴,快躺着,奴为你揉了。”
肖易丝毫不见羞的,躺在了钱婳的大长腿上,有些煎熬的受用,他老婆毫无章法的揉捏,真的无聊,他为何要做戏与旁人看的。
难受的是他自己了。
“快起来,你大嫂她走了。”钱婳用力的掐了下躺着的男人,她耐心又限的。
“腿有些软,你容我缓缓。”肖易说。
“哦,哪条腿?”钱婳有些暧昧的问。
“你坏,说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