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清晨,吃那么油腻作甚,再说午饭很丰盛的。
“你昨日不说胖了么?”
“我说不妨事,你说欠教训。”
“那再来些配菜,酸豆角?”
“不吃。”
“不吃?”
肖易有意喊了陈嫂,“今日食店伙计与我说,这淘面可是北市最好吃的面,竟有人不领情,陈嫂要尝尝看么?”
陈嫂笑着摇头,“奴可不敢。”
钱婳气呼呼的开始吸冷面,起身吃,到休息区吃,再走到门口坐着吃,外面的风景多好看,不与有些人生气的。
“婳姐,今日不可坐门口的。”
瞄过去,见钱妞靠着门说笑。
钱婳懒的理,低头嚼口中的笋菜。
钱妞又晃来,手按着荷花缸看钱婳,又对里面瞧了瞧,心道莫非这夫妻一早又吵架了,哎,火气忒大。
“我与你说些有趣的,今日余郎见那女客人来店内,盯着人家耳朵看,我问他为甚要看?”
“定是貌美胜与你。”
“错了,他看那女客人耳洞中的茶叶支,又喊我与他穿了耳洞的。”
“你家余浪浪一向放荡。”
钱婳不感觉有什么意思的,定是那小娘子爱美,至于为甚用茶叶支,自然是家里不像钱家那么有钱了。
“你与会元郎又吵架了?”钱妞问。
“你一早就打听旁人夫妻吵架,安的甚心思?”钱婳拿着碗筷,欲要起身回去。
“哎,再聊会,”钱妞拉着钱婳,追问,“那日听说苏小娘子又来了,丑女人恁的不要脸,你可要管紧他的。”
“多谢,操心你自个,你家余浪浪以前夸过那女人的。”钱婳随口乱编道。
“胡说,我怎的不曾听说,那女人有甚可美的!”
“余浪浪来了,你问他。”
钱婳趁钱妞转身,迅速跑回店内。
迎面见了肖易,又气呼呼的将碗筷放到他手里,“洗碗,不许出来,我这会懒的与你多说话,妞妞那臭丫头又来惹我了。”
说着,悄悄伸长脖颈,躲在荷花后面看。
“看什么?”肖易问。
“臭丫头一早过来搬弄是非,我就以暴治暴,说余浪浪与苏家那女的有些不清白,这会等着看戏的。”
肖易:怎的哪壶不开提哪壶,女人们都这么无聊么,他最好躲开些,回去洗碗筷了。
钱婳扭脸,见肖易不在身后,她又撇撇嘴。
呵呵,心虚的男人。
怎么不吵的,难道说妞妞这丫头对自身容貌过于自信了?
这边琢磨着,恰巧身旁路过一对少年少女。
“哥哥,今年做的野夏饭,胜去年好吃的。”
“你喜欢甚好。”
“今日午膳,你去我家可好?”
“有些书不曾背熟的,待晚膳后约花园后门了。”
“那……听哥哥的。”
“快些,否则你爹娘要骂了。”
待那少年少女绕到另一条街,钱婳仍有些吃惊的看着。
这都什么,背着大人出去早恋么?
瞧那少年生的好容貌又提读书的,欺那小姑娘纯洁不懂事,再有什么约后花园见的,啧啧,当真不亏为风流读书人,莫要再让她遇到了。
遇到定会劝那小姑娘些话的。
算了,那余浪浪更会说,她不看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