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店主可姓陆么?”
不等伙计回钱婳,肖易又问了句。
那伙计知肖家二少爷平日见识多,这北市知他们店主姓甚名谁,当真不多,再有惹不起眼前这对夫妻,于是点了头,再不敢多嘴了。
钱婳对伙计道:“来两大碗奶茶,冰镇的。”
肖易又道:“再劳烦传句话,请你们店主至礼行一叙,之前贵店与了酒酿,某不曾得空聊表谢意。”
伙计不敢搭话,转身进了后厨。
原来如此。
夫妻两又同时点头,那占卜老丈的陆姓友人,早在两人眼皮底下蹦跶了,甚至可能将两人每日行径都摸清了,再传与那老丈么?
一姓周,平阳人,一姓陆,不知籍贯何处。
待奶茶端来,钱婳又追问伙计,“你家店主可为临安人,来北市前又作甚营生的。”
伙计退了步,施礼,“二少奶奶那日与小的恩情,小的记在心内,只求二少奶奶多可怜小的。”
钱婳忽想起这伙计曾至苏家酒楼的旧事,算了,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。
奶茶,口感一致的味道。
“你说这店主真有意思,他早就认识我们,倒会装的。”
钱婳最多只想到这店主与那老丈认识,肖易却琢磨了许多可能:周占卜与陆店主的关系,两人又有旁的身份么,再有他与他老婆身边,是否藏着类似这些人的人。
他至今仍不曾发现的。
这是一个严峻的问题。
“肖易,你说我们需问他要多少钱的?”钱婳指着奶茶碗,笑了笑,配料多,她都快喝饱了,不如再点些拿回去与那些丫鬟们喝。
“老婆,我们取消早餐。”肖易说。
“为什么,”钱婳盯着后厨门口,又悄声问,“你怕他们害我们么,不会,我们手里有画有书,他们不敢的。”
“你想多了,我们很快要出门的,那些丫头们与肖山都不怎么吃这店的早餐。”
“哦,对。”
钱婳对着后厨又看了会,那伙计总算出来了。
肖易看钱婳,钱婳笑眯眯的掏了银两,“再来四大碗奶茶,这些赏银与你的。”
那伙计不敢收,转身又走了。
“下月起,不用早膳了。”钱婳对着伙计喊道。
伙计伸手掌了嘴,多话,鹄少爷虽不好说话,可肖家二少爷与二少奶奶若不愿做甚事,只会更难缠的,他只求莫要被骂的忒狠了。
夫妻两出门,肖易仍是那句请店主一叙。
伙计这回点头了。
……
钱生婳风。
来串门的钱妞,喝了与肖山的奶茶,听闻钱婳说要出门,钱妞兴奋的拍手,“婳姐,不瞒你说,这北市我早待腻了,若非余郎劝我,爹娘又拦着,我早要至密州看看了。”
密州,市舶司。
肖易笑了笑,这姑娘如此豪爽,上赶着去见未来的公婆么。
“我绘的路线亦经密州的,”钱婳看肖易,又看钱妞,最后开口,“妞妞,你要与我们一道出城么,不过我们需至新津再至曲江,等到了齐州,再途径密州。”
“由密州回富春山。”
钱妞更兴奋了,她打算由临安城至密州,再至苏州,月余,再返回北市。
“你们打算何时出城,我这就与余郎说,问他可愿至新津的,听说那里山多水多好吃的更多。”
“嘘,这话可不能与胖鸭鸭听了,一直缠着随身伺候的。”
“新津这时节美景多,美食更多,定不虚此行了。”
肖易原打算两人一起出门,不过想着人多好有些照应的,更何况余郎君与钱妞算朋友的,到时候真遇到什么情况,不至于无援。
钱妞说定要劝余郎君应了,说完转身回旁边的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