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吃了洗三面,又在房内午睡了。
待醒来,晚风吹着甚是爽快。
洗漱之后又至南房与钱家人说了会话,言明今夜回北市,明日至港口再乘舟前去蜀州新津;南方丝绸古道首站,此时为临安人所知的崇庆府。
钱家人不知新津,更不知观音寺。
两人出了钱家门,又沿御街生药铺与香料店之类店铺走了遍,挑了许多防蜀州蛇虫鼠蚁的药物,包括些避暑的药丸,万事俱备,只等东风。
一入北市,候着要见两人的朋友,皆凑在一起了。
钱生婳风,之前与那蔡大娘子同来的妇人。
三生缘礼行,周姓老丈,陆姓店主。
钱婳这边听丫鬟们报,转身上了二楼,这些妇人恁的有空来此消遣么,一毛钱都不出的喝了好些茶水,她忍不了打算放泻药了,若非她明日要出城的话。
“那妇人可曾说甚难听话,为难你们?”
“不曾。”
“算她懂事。”
“姑娘你可记的,那妇人家里做甚?”
瞥了瞥北丫鬟,钱婳有些不解,那妇人家做什么生意的,与她何干,她这会只想优哉游哉的躺着玩手机,收拾行李的事情都派给肖易了。
北丫鬟凑近,“姑娘这会出门,若瞧见甚新奇的,吃的用的,可运回来临安的。”
钱婳拍着北丫鬟的额头,“哦,你这嘴馋的丫头,我看着。”
北丫鬟摇头,“奴婢原记不清,这妇人吹嘘了数百句,她家里男人管漕运的,姑娘你瞧这不用上了。”
对,谁说不是的。
蜀道难,可有蜀锦。
齐州多海鲜,密州应有好玩的,再来曲江有什么到时候知道了,如何拿回来亦是需要琢磨的问题,她怎么就将这些忽略在计划之外了。
“胖鸭鸭,有前途,”搂着北丫鬟的肩,钱婳又开始忽悠了,“其实姑娘我打算要你陪着一道,可你那山哥哥需留在临安打理生意,你舍不得他。”
北丫鬟点头,“山哥说了,二少爷有意要奴婢管着新店的生意,姑娘你放心,待你回来定会知晓奴婢亦有能耐。”
钱婳笑着说,“姑娘信你,放心,这一路若有甚好吃的好玩的,我心里记着你。”
……
二楼,与那妇人见了礼。
钱婳又装随意的看那妇人一口牙齿,不得不说她男人有能耐的,看牙齿的情面,她再瞧着妇人顺眼多了。
妇人与钱婳道:“奴今日路过北市,为表谢意原要请你与二少爷吃酒的,谁知听说钱家有喜事,这会二少奶奶回来,奴亦可将谢礼奉上。”
容貌美了,自多的夫君偏爱。
这妇人心里当真感激肖易,知肖易待钱家三不像甚好,于是又投其所好,千挑万选的备了些新奇之物,以待来日有所求易开口了。
钱婳已存了结友之心,又岂会再收礼的。
“姐姐言重了,奴家虽不懂夫君之医术,凡为医者皆有救世之仁心,莫说不可收这谢礼,姐姐与奴表了谢意,奴亦不敢受的。”
“妹妹,”妇人一听貌美的钱婳如此唤她,再与之前恼那蔡大娘子了,更觉钱婳有些品行,“姐姐今日与你说,日后若有用到姐姐之处,妹妹尽可开口。”
“那妹妹当真了。”
钱婳说着又喊丫鬟,“小晴,你将那前日新上款式拿来。”
转脸又拉着那妇人的手,“姐姐在此候妹妹多时,此时虽天色尚明,妹妹亦不敢耽搁姐姐回去,凑巧有新款,不如姐姐试看可喜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