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易原打算眯会的,他待在礼行的卧室又做梦了,梦中一声渔夫的打扮,一人一舟。
烟波浩渺的江面,对岸有雾气山岚。
他坐在船上垂钓,脚边的鱼篓中装了数条鱼,待细看江面有些像CD的江,可又分不清究竟为哪条江的,似与不似中,熟悉又陌生。
又要与肖生乾联络了么?
他记的自己睡前不曾饮酒与作诗的,只有些心累,又听老婆的话歇息了会。
舟随风动,岸边风景倒退。
他忽起身,对着那山大声喊:“肖生乾,你出来,我知道你在新津,我与钱婳要来了,你知道什么秘密可以指点我们么?”
“我们合作,可能帮你联络到三姑娘的。”
“我老婆她,哦,用你们的话说,我娘子她已知道怎么联络三姑娘了,她拿了三姑娘曾扮观音的画像,此次我们来新津,虽见不到观音寺,可说不定又会有什么机缘的。”
“你我同名同姓同容貌,她与三姑娘同名同姓同容貌,所以你要信我们的。”
“可以告诉我,那姓周的老丈当真来自平阳么?”
江水悠悠,不见回声。
梦中的肖易长叹了一声又笑,对了,他老婆为何不在船上的,于是左右看了遍,然后就醒了。
床边,沙发上,肖生乾的写的《易通术》。
三姑娘扮观音的画像。
他老婆与他的《秋山图》。
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的,他隐约感觉一旦出了城,这些秘密将会一件一件的被揭开,受制于网中的他们将要面对的情景可能有两类的:风清月明,前途更艰辛。
谁又敢说不去尝试的。
他与他老婆都已下定决心了。
“肖易,你醒了。”
钱婳端着一碗粥,笑嘻嘻的走了进来。
她其实自己吃了碗,左右无事,就又端了碗来给他喝的,问她如何将那两人给赶走的,自然用了贤妻的借口了,这会总要说到做到的。
肖易对钱婳伸手,却不接她手里的粥。
直到攥紧了她的手,稍安些心的他,以脸蹭着她手背,“老婆,你来了真好,以为你不要陪着我了。”
钱婳听着有些想笑,又感觉肖易撒娇的水平又进步了,于是回了句,“说什么傻话的,我都嫁给你当老婆了,当然要一直陪着你了,除非你眼里有了别的女人。”
“丑话说在前面,若真遇到这种情形,我可不会手软的,你现在所有的店都归我,我亦会动用钱家的关系,将你与那贱人赶出临安的。”
“不会,”肖易指着粥说,“你喂我喝。”
“喂么,你要怎么喂?”钱婳挑眉,有些调戏的问。
“一口一口的喂。”
肖易说的很认真,钱婳一时有些不懂了。
这男人平时最会作妖的,怎么她都主动暗示的这么狠了,他一点都不在状态,难道说有什么旅途前的恐惧,不对,两人之前同游凤凰山与富春山了。
那一口一口喂好了。
钱婳边喂肖易吃粥,边说道:“我与陈嫂她们吃了一个很甜很甜的西瓜,给了留了冰镇的,待会用了晚膳再当宵夜吃,这粥只算餐前甜点的。”
肖易凑近吻了钱婳的梨涡,“嗯,很甜的。”
钱婳笑着用手擦了擦脸,“一嘴的黏饭,肖易,你有点奇怪哦。”
哪里奇怪,只是想感受依赖她的感觉,谁说男人不需要安全感的,男人需要依赖女人的时候,身心都期待女人的温柔,就像现在。
他老婆做的很好,所以给她奖励了。
“好了,喝完了。”
钱婳起身,欲要将瓷碗拿回去洗的。
想着她男人这会亦需要起来了,这会外面不热又有月亮可以看的,怎知背后的人伸手将她揽入怀,差点将瓷碗给摔了。
看给他能耐的,一碗粥来劲了。
“我做梦了,真的,那会就像抱着你,可你怎么都不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