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到哪了,对,不知红姑娘如今在何处,我听说她来自扬州的,肖易,我们要顺道去扬州看看么?”
“随你。”
“扬州都有什么好玩的,你介绍介绍,我只知道扬州的包子都很好吃,扬州炒饭。”
“很多。”
“店家大娘子她做的炒饭虽好吃,略有油腻的口感,不像食店的师傅会用茶油炒我点的菜了。”
“嗯。”
肖易再看钱婳时,她已经睡着了。
客店内有些热,他又起身将窗打开了,对街看向城内的风景,彼此,他可能路过这里的,此时只有感慨。
新津之行,凑巧来对了。
……
另一边。
钱妞对着向伙计要来的竹纸,绘新的行路图,嗬,这天下只有肖家二少爷二少奶奶善画么,当她不能!
她乃出临安可至苏州打理生意的钱妞!
“莫与她赌气了,气了自身多不值。”余郎君说着又添了茶水,端与钱妞喝。
“你不懂,此乃青云之志,不可由姓肖的看扁了你我,当谁乐意为伴的。”钱妞甩了甩略酸的手说道。
明日一早,各走各的路。
“非不求他们,明日一早你我需前一步出城的,不拘到了何处,我钱妞不皱一点眉头,等至苏州,那可为我钱妞的天下了。”
余郎君不甚介意这些的,只有些瞧不上肖易动辄被女人支使了。
坐了会,又见低头作画的心上人,“妞妞,午膳要吃甚?”
钱妞稍微琢磨了会,“我瞧那店家大娘子与他们做的甚好,尤其婳姐吃的饭,闻着忒香了。”
余郎君放了茶盏,说道:“这有何难,妞妞,你稍作歇息,待我回来。”
“余郎,那店家大娘子她,我瞧着有些风流的,你不可学姓肖的。”
“莫要胡言,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。”
余郎君对着钱妞,伸手理了鬓角,他不问那店家风流可否风流的,却不喜被自家女人长他人的志气了,肖易再俊俏又如何,他不俊么?
有学问在临安城最受人尊崇,可此处非临安。
“余郎,多谢你了。”
钱妞说完又低头,细看,她画的似有不妥。
按说水路可谓路路通的,偏她家男人登舟则吐,那只有旱路了;旱路可乘车可步行,可投店可宿山野,她需将沿途所遇山水绘出的。
一来避那凶险之处,一来不至入了歧途。
婳姐虽不曾出城,可携了些许画册。
姓肖的有学问,包裹里又藏了书册。
余郎与她不过打点了换洗之物,以及银票,其余皆不曾留意的,只想着与友一道,这会中途为那两人所嫌,她岂能不气的!
亏的北丫头不曾随来的。
她不信婳姐会将那北丫头看的更重,不过略有私心的,琢磨着与那姓肖的两情久长,朝朝暮暮了。
待绘及头疼之时,钱妞又长叹了声。
读书之事,她不曾悔的,今日却不得不看清自身了。
“妞妞,有甚可叹的,快来尝尝我与你做的饭菜。”
余郎君一回来,瞧见他女人皱着一张脸,结识至今,他不曾瞧见她如此为难的。
钱妞恰需倾诉心中苦闷,可巧她的余郎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