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二少爷知晓,不知又有多少言语的。
“余郎,我不曾问你,当初见我家大少爷与二少爷,你心里如何看了。”
“怎的忽问起钱家人了?”
余郎君起了防备之心,两人多久不曾谈及旁人了,要说这吃醋的行径只那对夫妻了,他女人向来不理会这些的,最多有那来店内的女人,多瞧了他一会,她会说些酸话。
“随意聊聊,不是你提写书信么?”
钱妞顺口胡编道,“那年我至苏州,一路瞧甚都觉新鲜,于是将所见皆写于信笺中寄与婳姐看的,她亦回些临安之事,免不了会提及纠缠少爷们的大娘子小娘子了。”
“你说说,左右无事。”
说了定生事的。
余郎君低头琢磨了会,只求她勿要学那三不像的。
“钱家郎君甚美,此乃临安城众人皆知,我瞧钱书与钱印少爷皆为通情理之人,只是不知钱印少爷他为何对会元郎有些不满?”
“你当真不知?”
以钱妞对余郎君的了解,她不信他不曾听闻的。
待听他多问了句,于是又将钱印与兰家双姝之事,当成一乐再解旅途之闷了。
“当真这般么?”
等钱妞将这内情说了一遍,余郎君拍了拍心口,难怪说那会肖家大少爷与他谈条件时,总有几分厌恶的,他差点错以为所提有些严苛了。
如今想来,那对夫妻亦不易。
各家皆有瞧着不顺眼之人。
“否则婳姐又怎么宿新宅的,”钱妞说着又颇为赞赏道,“会元郎此人虽有好容貌,才学,家世,可他待婳姐只用心最得我家员外与大娘子心悦了。”
“我爹娘亦说,婳姐嫁了好郎君。”
余郎君一听,指着自身欲问钱妞。
钱妞反牵着他的手,“余郎亦好,我爹娘亦夸你了。”
余郎君一脸笑看向钱妞,钱家这些事莫要再提了。
两人又聊起曾出门尝到的美食,提到边关,余郎君可谓口如悬河。
钱妞更听的津津有味。
“不知婳姐与会元郎,此时可用午膳么?”
解开包裹,钱妞将肉饼拿与余郎君,两人出城前备的。
这会嚼着干粮喝冷水,总觉滋味不够。
“摸提旁人了,你若不饿,多饮些。”
余郎君不忍见钱妞皱眉吃饼的神情,其实肉饼不甚难食,只生冷的有些难啃。
钱妞遂将肉饼皆与余郎君了,又打开水囊。
“早知放些酒了,酸酪亦可。”
“喝酒误事,酸酪不解渴。”
“哦。”
“靠着我歇息。”
凑近靠向余郎君,钱妞随口问,“你昨晚说会元郎他耍诈,究竟何意?”
她那会为醉酒之言,待回房又伺候他茶水什么的,一早出门又记不清,偏这会有些不解。
“他,临安城伪君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