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乾哥哥,这话问我么?”
余郎君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,又指着钱婳说道,“不如问三姑娘了,她对此处熟于鄙人的,再有妞妞亦熟,若生乾哥哥需甚消遣,亦可与小娇姑娘说了。”
肖易摸了摸前额,看钱婳道:“记混了,昔日与临安城喝酒,余浪浪曾与我夸口苏州夜景,约莫有些中暑。”
来,互怼,谁不敢说谁怂。
余郎君一脸坦荡,看着肖易道:“定是生乾哥哥记错了,我与你只聊那塞外的,着实辛苦。”
嗬,你特么一个吃喝嫖赌惯了的男人,此时装什么仁义礼智信。
钱婳听着都要拍手了,可此处不宜久留。
她不愿满身汗臭的看戏,只问那丫鬟道:“你知谁家客店最大最好么?”
“姑娘不随小的回去么,如今入了城,竟至旁处投宿?”
“若要主家与大娘子知晓,定会责怪小的伺候不周,”见钱婳似有些生分,钱大掌柜又道,“小的爹娘多得姑娘照看,又听妹妹说姑娘曾宿旧宅,不如今日随小的一道了。”
钱大掌柜欲再说,他上月已在城内置了新宅,定不会亏待主家姑娘的。
岂知又被肖易给拦了。
钱大掌柜:凭什么都由你决意,若不愿打扰,主家姑娘又岂会传信于他?
余浪浪:大哥,小的算计不过这姓肖的。
钱婳见状,笑与钱大掌柜说道:“钱大哥,我之前思虑不周,只想着要生乾写信笺与你们知会,经此一提,如今余浪浪亦来了,我们夫妻投宿外店为妥。”
“有劳了。”
钱大掌柜回身与那丫鬟说了句,只见丫鬟点头又出门了。
随后,又道:“若姑娘执意,小的怎敢违逆。”
“只来时,妞妞已备了酒菜,姑娘可随小的入府一聚,待歇息之后再投客店。”
“姑娘放心,小的已派人至客店打点了。”
钱婳看向肖易,肖易看向余郎君求真假。
余郎君:求哥哥们放过了,小的我什么都不知。
“如此,多谢钱大哥费心了。”
“客气。”
钱婳就这么随众人一起出去,路过钱记,再至钱大掌柜的宅院。
瞧瞧,这宅院多豪华。
她有点不想投宿客店了,更有些怀疑这钱大哥可曾贪污钱记的账了,一个大掌柜竟然这么有钱么,那她当甚主家姑娘的,不如来苏州当大掌柜了。
“婳姐,你来了。”
面对钱妞的熊抱,钱婳有些吃不消。
明明之前在董姐姐那店,恶狠狠对她说话的亦为眼前这拦着她的手,嘘寒问暖的女人了。
女人真善变。
“二少爷,”钱妞随意喊了声肖易,又问余郎君,“你怎的出去这般久回来?”
“妞妞姑娘这话问对了。”
肖易越过钱大掌柜,又拉着钱婳的手向前走。
钱婳只能放开钱妞,随着。
钱妞追着,“二少爷,你此话何意?”
肖易等这句等的忒久了,伸手摸钱婳的脸,与众人道:“那需问你们二少奶奶了。”
二少奶奶。
钱妞以为余郎君又惹到肖易了,尤其被肖易当着她大哥面,重提那钱家应选之事。
不过,像肖家二少爷这种爱吃醋的男人,会随意与旁人提那等伤及情面之事么?
“余郎,你说。”钱妞见钱大掌柜出去了,以为她大哥当真生了气,那她可不会饶了他的。
“与我何干,”余郎君指着肖易道,“有人中暑,乱吃大哥的醋!”
什么?
钱妞与钱婳彼此看了看,又一起上前捶打余郎君。
“你莫要胡说,我大哥他……”
“余浪浪,你这良心被狗吃的,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!”
肖易:爷爷我静静的看你们表演。
钱妞赶紧过来解释道:“二少爷你莫信余郎胡言,我大哥他来苏州数年了,怎会对婳姐有那等心思的,他不配,若教主家与带大娘子知晓怎会饶了他,我爹娘亦不许他进家门。”
肖易冷冷道:“你何须与我说这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