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店主起身要出去,忽见一对男女进来,身形与他所等之人颇像。
恁的新奇。
这般酷暑之夏,为甚如此打扮的?
“陆店主不认识了?”
钱婳将面纱取了,又对肖易道:“你瞧,不曾说错的。”
陆店主忍不住的问,“二少爷二少奶奶,你们这是为何?”
为何,当然是这女人醋意大到又折腾他了,他一个大男人出来不仅衣衫紧护,又需用面纱,逢人只道恐烈日伤及身体发肤的。
“哦,夫君他有意仿此城民风。”钱婳一点都不脸红的胡扯。
“……”
陆店主看向肖易,肖易:“……”
总之信不信都这么出来了,所以爱信不信,他对此保持沉默的。
钱婳清咳了声,让开,“陆店主,你请。”
她猜对方在这坐多了,茶亦喝的多,所以需要上厕所什么的。
待对方回来,肖钱夫妻两手牵手坐着听戏。
陆店主见状,略避开些,待肖钱夫妻与他说话,此时距晚膳尚早,一会再聊亦不迟的;许出门前动了心思,见男女一处总忍不了留意些。
这城内茶店又不及北市,纵避些亦可瞧见那夫妻有些违背礼教之行径,更不将众人放在眼中了。
“哎,你……”钱婳推开肖易,这男人将这茶店当影院了,再说满座听戏的人,竟敢当众对她动手动脚的,就这么忍不了,回去再说不行么?
“我怎么了?”肖易几乎贴着钱婳的耳朵的问,又学了句戏文中的唱词来调戏。
“我看陆店主回来了么?”
钱婳起身,不想再与肖易纠缠,她的忍耐力不如这男人,所以不想一会当众出丑的,就算他不在乎,她要脸,虽说这里的人都不认识她。
肖易伸手要牵钱婳,忽瞥见陆店主坐在后面,于是又收回手了。
“二少爷二少奶奶。”
与肖钱夫妻点了头,见钱婳坐回去,陆店主又近前将旧友所邀之事,与这对夫妻言明了,待说了他所宿之店只等两人点头,稍后可走出茶点的。
此处不宜久留。
“当真来了?”钱婳追问了句。
“当真,周大叔见鄙人聊了数句,待知二少爷二少奶奶亦在此,遂请鄙人来传话。”陆店主回道,这一路至平阳,他曾听两人不止一回聊到周大叔了。
“敢问陆店主,老丈他可曾说为何见某与娘子的?”
肖易擅长控制情绪,不像钱婳那么容易将心思露在人前,不过如今亦不需再瞒此人了,有些话不如这会一道说了,若此人再传于那姓周的,最好不过了。
“请恕鄙人多嘴,与周大叔提及与二少爷二少奶奶同船至此。”
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肖易听钱婳这句,不知他老婆心里如何看的,于是又问道:“可否请陆店主再为某传句话?”
陆店主回道:“请说。”
肖易点头,“不知老丈来此,可为思乡之情?”
陆店主看了看肖易,不等他回话,又听对方说了句,“之前于北市,听老丈说陆店主有意于《秋山图》,凑巧这回出门前将画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