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妜琢磨了会,缓缓开口,“齐朝建康曾有阮姓郎君,传闻于临安见钱塘苏姑娘。”
钱婳皱眉,又问了句,“大嫂说那姑娘姓苏?”
兰妜点头,“传闻所言,钱塘苏小小。”
苏小小。
姓苏的。
哼,姓肖的,你给姑奶奶我等着。
钱婳再不愿多听什么一见倾心的佳话了,与兰妜说要去看文娜,于是姑嫂两人绕开了之前的话题。
兰妜忽又思及妹妹兰嫚曾来府中,谈及肖家生乾与苏家小娘子,她记的妹妹如何夸那姑娘,再瞄向小姑,心知约莫又得罪了。
不止眼前的小姑,更有南房内陪着说话的肖家生乾。
“婳姐……”
“二嫂勿要多言,我听说妇人坐月门,最受不的吵了。”
门外有红布条,此乃房内有坐月门妇人的提醒。
钱婳瞄了瞄那红布条,又摸了摸自己,她实在难以用幻觉来感受,画晴苑的卧房有红布条的情景,再看作欢颜的大嫂,女人何苦为难女人。
“二嫂,你知我以前最喜何菜么?”
“二嫂若疼我,不知今日可否为我做一道。”
一来打听兰妜认为的钱家三姑娘最喜欢吃什么菜,一来又有借口教其回去的,当然若兰妜理解为她有意求和,那最好不过了。
兰妜点头。
钱婳露出甜甜的笑,“有劳大嫂了,我不会与肖易提及此事。”
……
“大嫂。”
“快与我看看侄儿了。”钱婳将包裹中的虎纹套装与了文娜,又小心抱起侄儿,凑近亲了亲侄儿的小脸,闻着香甜的奶香味,又欢喜笑了。
“婳姐,稳妥些。”
钱婳头都不抬的应声,抱了好大会,若非侄儿饿了,她要再抱的。
文娜将儿子搂在怀里喂,边与钱婳道:“素日郁于房中,婳姐你可来了。”
钱婳又对钱大娘子说:“娘,二嫂至后厨说要与我做道菜,不如你与青罗姐去瞧瞧,再与厨娘说做些生乾爱吃的,这一路他嚷着要回家里用膳的。”
钱大娘子听了只觉女儿女婿记着家中,又岂会不愿的。
待钱大娘子与青罗出去,钱婳又将房内伺候的丫鬟们退了。
见大嫂文娜这般情形,她猜可能有些产后抑郁的,那怎么可以,她的大侄子可要每天都吃饱吃好的,所以需要大嫂有好心情。
“婳姐……”
“大嫂,你听我说。”
钱婳按问话的情景,来摸清文娜此时所处的状态,再以她略懂的心理学知识猜文娜可能为中度抑郁,主要又与她大哥钱印有些关系的。
众所周知,女人们口中坐月子的仇恨,一般来源于婆媳矛盾,与丈夫的忽略等等。
钱家家主与大娘子待文娜不知有多好,所以问题大多在钱印这边,只能说再好的男人都有寂寞难忍的时候,尤其房内伺候的丫头中又有那姿色不错的。
她大嫂若多心,可以理解。
“放宽心,若大哥有甚错处,爹娘与我定与你作主的。”
“大嫂,你信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