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胖鸭鸭与我说了。”钱婳似看穿南丫鬟一般。
“姑娘如何得知?”撇开肖易,南丫鬟自以旧称唤钱婳的。
“此事说来话长,”顿了顿,钱婳又道,“你与姑娘说说,如何看那陆店主的?”
“奴婢不知姑娘为何这般问?”南丫鬟按捺心绪看向钱婳,她不曾与谁提及,可姑娘问了定有内情。
“随口一问,你这般瞧我作甚?”钱婳说着又笑了。
这丫头的防备之心略重,她这边不过开了头,可知此丫头心内已演了戏。
作为一个过来人,她敢说肯定有些情况的。
难道两人背着众人约会了,可看着陆店主那种不知如何下手的状态,她又感觉不像的。
眼见面前的丫鬟摇头,又否认什么的。
“陈嫂做的葱油饼略油腻,姑娘我又饮了些酒,不知食店这会可有甚奶茶喝的,不如你陪我一道去坐坐?”
“姑娘若口渴,奴婢随你回店。”
南丫鬟指着身后的钱生婳风,主仆两此时走了不过数百步,尚能瞧见有客人进门的。
嗬,这话说的,钱婳有些无语的看着南丫鬟。
“可姑娘我这会就爱那口奶茶的。”
“二少爷亦可亲手做与姑娘尝。”
钱婳:“……”
伸手夸了南丫鬟,是以又推测出这丫头当真存了些心思的。
否则怎会一听食店,就这么回避。
钱婳伸手又拉南丫鬟走了数步,“如此,姑娘我与你直言了。”
“虽不知陆店主为何问我,你可曾有婚约,之后再琢磨他话中之意,莫非瞧上你了。”
“是以,一路回城,我教肖易多与他聊,好为你打听清其为人。”
“回城前,我又与他说了遍,你不曾有甚婚约。”
见南丫鬟脸红了又红,钱婳忍不了打趣,“怎的,我这说了两句,你竟这般羞涩了。”
南丫鬟只知摇头,如何料到那陆店主竟当主家姑娘面恁的胡言,偏又教肖家二少爷知晓,若那肖山得知再与小北说,岂非众人皆知。
她又有甚颜面与姑娘说。
“你倒说句话,男大当婚,女大当家,那会我与肖易谈风月,你不曾瞧见么?”
“哎,旁人不笑你,你与我说。”
“若你无意于陆店主,我就回了他,请他另求良媒了。”
等南丫鬟回应,钱婳又对着各方向长叹,她算见识了传统的姑娘,究竟能传统到甚地步的。
这很难开口么,喜欢就是喜欢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,干脆痛快的给个准话了。
就在钱婳被逼的要挠头,只听南丫鬟声如蚊的哼哼。
于是又拿出耐心,问道:“你说什么,能否再大声些,南姑娘?”
南丫鬟看了看钱婳,不再多言。
钱婳又挠着头,“算了,当我不曾与你聊这些,我这就去与陆店主说,不敢耽搁了他的良缘,请他至别处求旁的姑娘了。”
“姑娘。”南丫鬟喊了声。
闻言,钱婳止步,当真激将法最有用的,早知如此,何必矜持的。
扭身,钱婳又问道:“你说,姑娘我皆可为你作主的。”
南丫鬟扭捏了会,不似旧日那般沉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