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市,犇鱻麤。
肖易一大早踱步来了食店,待瞧见陆店主不免又吃了一惊,自打来北市知这食店与定早膳以来,遇这陆店主的次数寥寥可数。
那不成只为在此,等他路过的。
如此甚好,不需通过他老婆来邀此人了,借与那丫头约会之时,又岂会有心思与他这大男人聊的。
“二少爷,你来取早膳?”
肖易欲与陆店主说话,只见素日熟悉的伙计又来问他,可按之前定的。
这伙计倒会做生意,肖易点了头,待拿到这月第一份早膳,又对陆店主说了句,“不知陆店主今日可有空,待某将早膳拿回店内,再至茶店叙话。”
茶店在店之东。
陆店主亦点头。
肖易这边原路返回至礼行的,见尚熟睡的老婆,忍不了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,再凑近亲她的梨涡,直至将她吵醒起来吃饭。
颇有起床气的钱婳,双手乱舞的捶打肖易。
“你有猫饼哦,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。”
“吃完再睡,今天准许你不洗漱的。”
“我不饿。”
钱婳说着又低头眯着眼睛,等闻到食物的香味又打着呵欠的抬头了。
很香,菜包么?
“有点像酸菜肉包的苦味,”肖易将菜包与粥取了出来,馋钱婳道,“我已经吃过一个了,味道很好的。”
“那你掰开给我看看。”钱婳说道。
“掰什么,要那种肉馅多的么?”说着按他老婆的话掰开一个,又拿到她嘴边喂她吃。
“洗手了么?”钱婳忽问了句。
“一个都快吃完了,你现在问这话,”肖易勾唇,有些语含暧昧的说道,“再说你的手好像没有我手干净的。”
“呸,摸了你当然手不干净了。”钱婳一点都不脸红的说道。
“不干净,不是你最喜欢吃的么?”肖易加大了调戏的力度。
“谁吃了,我没有。”钱婳摇头,等明白过来肖易话里的意思,跳起来打他。
“好,我的错,你快点吃。”
“我不吃。”
“乱想什么,我说教你吃菜包,喝粥。”
“你要出去么?”
肖易边走边点头,“我约了陆店主说话,你一会要向来,可到茶店见我的。”
钱婳喝了口粥,再抬头,肖易已经出去了。
她慢腾腾的吃完喝完,又躺着睡了会,谁要出去,躺在卧室里睡觉多有意思,再说最近总是一会晴天一会下雨的,她不要出门。
店里那些琐事由丫头们打点,一生牵与花店那边亦有蔡娘子与九夫人的。
不过,近来好像不曾听闻城外妞妞一家,那丫头竟如何安分了?
“姑娘。”
钱婳睡的迷迷糊糊,又听有人喊她。
睁开眼睛一看,胖鸭鸭怎么来了。
“什么时辰?”
“可食午膳了。”
有这么夸张,她这睡了多久的。
边起来边看向窗外,钱婳又问北丫鬟,“二少爷可回么,他教我至茶店的,我竟睡着了。”
北丫鬟回,“二少爷派奴婢来唤姑娘。”
“姑娘,奴婢斗胆问一句,你要与小南姐作媒否?”
“你听何人所言?”瞥向北丫鬟,钱婳记的她不曾对除南丫鬟与肖易之外的人说。
“二少爷说的,陈嫂她们皆知晓,说一会陆店主约小南姐至瓦舍听戏。”
“听戏?”
钱婳不抓重点的问,“恁的奇了,不至酒楼吃饭却听戏,陆店主之意?”
北丫鬟瞄了瞄钱婳,又开口,“原打算至苏家酒楼的,二少爷他作主说听戏更有甚情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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