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市,钱生婳风。
肖钱夫妻又由恼至蜜里调油般的,一大早坐在一起吃早膳,你一口我一口,丫鬟们都捂着嘴绕开。
来与钱婳说事的钱妞,亦一脸嫌的回去了。
肖钱夫妻只管两人自个开心,其他众人如何看,要紧么,总之狗粮能撒到外面就不会只在店内甜蜜的。
“我的婳,你今日可有甚事?”
“我的易,今日不是说只陪你么。”
“左右无事,不如我陪你出城逛逛。”
“可人家不要出城,上回出城都与你拌嘴了。”
“上回错在我,今日你只要开口,我陪你。”
“当真?”
“何曾欺你。”
“那我琢磨琢磨。”
“不如至城外钱家的作坊,你之前说要挑些绣娘的。”
钱婳吃完今天最后一口早饭,又拍了拍沾到手上的食物,抬头笑眯眯的看向肖易,“今日么,你看这日头,可不许反悔的。”
肖易道:“为婳撑伞,为婳流汗,我的快乐。”
钱婳一顿,这男人又要开始聊颜色了,撑伞可以理解,请问流汗与快乐放在一起说,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羞耻了。
“怎么,有问题了?”
“可以,你愿意,我没有任何问题的。”
“那我喊肖山去备车了。”
“就我们两人。”
“当然。”
“那我多拿些吃的。”
摸了摸钱婳的脸,肖易笑着起身至三生缘礼行处。
钱婳这边又喊陈嫂,将后厨内所有洗干净的蔬果都装了,又装了一坛酒,以及一些酱料什么的。
若非天热,她又要拿些冰块的。
陈嫂见状,知主家姑娘与二少爷今日不回来用午膳了,于是又拿了些藿香叶,说可煮水喝的。
虽不曾至钱家作坊,可匠人亦需吃喝,后厨随意煮些喝了。
钱婳道了谢,不说与她生气回了新店的北丫鬟,只说南丫鬟与小晴,她今日约莫午膳前回来,若有谈生意的客人,可与其明说。
丫鬟们皆言谨记在心,她这边欣喜的至旁边喊肖易。
此时北市长街,行人熙熙攘攘。
礼行门口有挑了礼物又聚着说话的人,不用听都知聊什么,天下之大,到处不缺各种“说书人”,一早就聊话题了。
曾经,三姑娘亦为这类话题的中心人物。
如今,她靠着肖家二少奶奶的身份,前浪被后浪拍开了。
“哎,二少奶奶来了。”
原要绕开的钱婳,听到其中一人唤她,于是笑着回头,“大兄弟,你有何指教么?”
她这话一出口,其余众人皆笑,真的,这些男人一大早跑出来逛,不知在家多陪陪爹娘老婆儿女么。
“指教不敢,只不曾料到可在此遇二少奶奶的。”
“这话不妥,大兄弟你知奴嫁与肖家,奴夫君开的礼行,莫非只客人可来否?”
“二少奶奶有所误会,鄙人一见你,一时言语放肆。”
“哦,莫非大兄弟你不曾婚配,在此求奴为你作媒的?”
众人又笑,引的礼行内的客人与丫鬟们皆向外看。
肖易这边走至礼行区,又听众人大笑,凑近些,只见他老婆与数名男人说话,其中一个男人竟然敢痴汉脸一般的盯着他老婆看。
这都什么人,挑了礼物不快点回家,缠着店家的老婆么,可恶!
“回去做事。”
冷冷的与那些丫鬟说了句,肖易又瞪了两眼一些围着看热闹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