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景可画,心神清醒。
“独坐水亭风满袖,世间清景是微凉。”
“什么?”
背靠肖易,钱婳听的不甚清,她只觉这诗词作的不错,能听懂又不会过于直白,甚至有一种淡淡的世外之感。
可这会明明有她陪着,他何来感慨的?
“《微凉》,这诗写的如何?”肖易扭脸,笑着问钱婳。
“不错,你只能写出两句么,我可接不了。”钱婳回道。
“我岂有这能耐,这是寇准写的,”肖易知钱婳不爱听那种长篇解说,只说重点与有意思的,“一个当官为民,又得官家看重的人。”
“聪明勤奋,待人真诚。”
“当然亦有一些文人的习气,不过又懂的听劝。”
钱婳听的有些好奇了,于是追问了两句,她是不曾听闻的,只不过写诗词有名的人物大都为前朝。
肖易摇头,“其实不止前朝有难得一见的精妙词句,像汴京与临安亦有许多大文豪的,他们不止可在朝廷当政治家,亦可在身处江湖中写佳作。”
“可能前朝诗词过多,宋词又有名,很多人就容易忽略宋诗了。”
“那你说的文人习气又是什么?”钱婳边听边问,肖大醋有时亦为她的肖老师,尤其诗词与绘画方面的。
“他有时喜欢喝点酒看歌舞什么的。”
“传闻有一回,他看了歌舞之后,感觉表演不错就赏赐了跳舞的姑娘,谁知那姑娘有点嫌他的赏赐不够。”
“他家里又有一个会写诗词的侍妾,听说这件事又写了诗词与他。”
“呵呵,怎么都这么喜欢写诗词,他与家里的侍妾若拌嘴,是不是亦要写诗词互怼的?”钱婳问。
“胡说什么,君子不与女子一般见识的。”肖易回。
“哦,那他的侍妾都写了什么,说我能听懂的。”钱婳吃了颗葡萄,又等着听。
“大意是说有人嫌赏赐,却不知这些东西做出来有多么的辛苦,以此劝他不可再如此,他就听了,之后不再做这种有点奢侈的事情。”
“他很穷么?”
“不算有钱的。”
钱婳点点头,又看肖易,“等回去之后,你将他侍妾些的那首诗词写给我看,以后你要敢去喝花酒什么的,我就背给你听。”
闻言,肖易拍手道:“咦,你学的可真快,再说你不当大娘子,为啥要当侍妾的。”
钱婳亦笑,“你们这种俗人的习气,不是喜欢说什么妻不如妾么?”
如此反问!
肖易回了句,“你家夫君我岂是那等俗人的,一生只爱婳一人,为妻为妾亦可……”
“亦可什么?”
“随心所欲的。”
钱婳暗骂了句,将吃完的葡萄皮投向肖易。
肖易避开,又顺手拿了其余的瓜果吃。
钱婳看了看周边的光线,又对肖易说,“趁着这会凉快,你要睡一会么,说不定可以梦见会元郎的。”
肖易道:“这提议不错,一起。”
钱婳回拒,“不要,搂着有点热。”
肖易取笑说,“谁要搂着,你怎么能一喝酒就对我起一些不宜白天做的心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