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市,白府。
白飞鹄越琢磨越觉不对。
他这边虽非偏僻之处,可当初这里可是他千挑万选的。
近处更无甚酒楼茶店,那姓肖的如何与人斗酒,再凑巧来此。
至于另一个姑娘所说,更不能信的。
来此喝茶听戏么?
这边亦不曾有的。
“鹄少爷,”一早听丫鬟说,白飞鹄不曾用早膳,仆人又来房内看,“你可有甚不适?”
他能有甚不是,不过被肖家二少爷匪夷所思的行径作弄的头疼。
见白飞鹄摇头,仆人又道:“小的昨日派人打听了,那姓肖的至北市之后又去了西湖。”
“这有甚稀奇的?”
白飞鹄记的肖钱夫妻成亲后一直宿于西湖边的新宅院。
仆人回道:“钱家三姑娘今日不曾出来。”
这倒有些可疑的。
难不成那姓肖的受钱三姑娘所派,前来戏弄于他?
那丫鬟不是说她有要事么?
究竟是何要事?
“小的猜那姓肖的定有阴谋,遂又派人盯了一夜,鹄少爷你猜如何?”
白飞鹄瞥了瞥仆人,等着听下文。
“两人皆不曾回北市。”
肖钱两家皆算临安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稍图安逸又有何不可。
看仆人又能说出甚。
“小的猜可能今日歇着,”仆人说着又用神秘的语调说道,“只不过那府内之人皆胜平日少言,倒像提防别人打听什么的。”
一瞬,白飞鹄似乎感受到一种可能。
会么?
蓝苘不是托三姑娘打听她的消息,当真见着了么?
“接着说。”
恐自身多虑,此时的白飞鹄更想听听仆人的看法。
仆人回道:“小的为防错过甚消息,一直派人盯着。”
“这会回禀鹄少爷你,你若觉不妥,小的这就喊他们回来。”
他们,看来不止一人的。
白飞鹄缓缓回了句,“不用,教他们日夜盯着,谁打听到有用消息,少爷我重重有赏的!”
仆人应了声,退了下去。
白飞鹄这边刚准备躺下,有听到有敲门声响起来,他懒懒地说了一声:“进来。”
丫鬟小芮端着后厨刚刚做的燕窝汤来。
“鹄少爷,奴婢听闻你还未曾用早膳,遂至后厨叫厨娘新做了汤,你闻闻这味,是否需要起来喝点?”
约莫今日有心事,平日里瞧着顺眼的丫头,此时却备感心烦,尤其打扮的妖冶,又兼有一股庸俗的脂粉味。”
他猜定是取至北市最贱的摊内得来。
背过身,又说了句,“放着,你出去,我要歇息了。”
“鹄少爷,多少用点膳吧,近来看你日渐消瘦,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,大少爷也会担心你。”
小芮眼睛红红的,声音带着哭腔又说:“知道少爷心里有苦说不出,但是留的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少爷千万要保重你的身体了。”
鹄少爷看着小芮红红的眼睛,心里微微一动说:“你哭什么?”
小芮顿时又笑起来,一个箭步飞奔到鹄少爷的床边,连忙道:“鹄少爷,这是我让厨房精心炖制的燕窝,你尝尝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