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死太多人,这是薛子初的希望,毕竟在她看来,真相大白固然好,可不要殃及无辜才是最好。
华东君道:
“若是起了冲突,有死伤是必然,届时只需看护好自己人便是。”
如此,薛子初便就点了点头:
“嗯。”
继而发现他看着自己,似乎欲言又止,她便又问:
“怎么了,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
只见闻言,华东君似乎又微微叹了口气。
他没有接她的话,只是片刻后,莫名其妙的问了句:
“毕城,他,真的如你所言,那般好吗?”
此话一出,薛子初的心当即紧了一下。
所以,他方才听到了她的话,那么…
薛子初便是莫名的开始心虚,想来她方才说毕城的话句句属实,也并没有夸大其词,可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一想到被他听到了,就忍不住慌张。
她不知该如何回答,她不想说违心的话,也不想让他更不舒服,于是干脆不回答,反问:
“所以,你是不是真的如传闻所言,很讨厌他?”
出其不意的,华东君点了头:
“是。”
虽然在情理之中,但以薛子初对他的了解,对于这样的问题,他一般是不喜不厌,无所谓,要不然就是不予理会,而如此干脆的回答是,她便是不免的有些惊讶。
她道:“为什么?”
只见华东君收回他的目光,转而目视前方,漠然片刻。
他道:
“因为,他带走了我的人,却没有看护好,甚至让他吃了很多苦。”
他的人?
薛子初心中当即一颤。
他是指...江琊?
而且那句“我的人”是什么意思?
他的人?
是指单纯的师徒之情,还是…别的?
薛子初心中一慌,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往后抽。
如此,华东君转头看了她一眼,回过头,又默默叹了口气,道:
“我的徒弟。”
只见听了这话,薛子初愣了愣,这才应了声:“噢。”
他的徒弟。
这么说,他真的还是在
紧接着,她又道:
“其实毕城他,待你的徒弟很好,是真的很好,只是后来太多的身不由己,但毕城做的已经够多了。”
闻言,华东君沉了沉眉,道:
“是吗?”
而闻言,薛子初只是希望能让他宽心,便自顾使劲点了点头:
“恩,是。”
如此,华东君的脸色一黯,目光看向远方,便不说话了。
薛子初又默默的抬头看了他一眼,片刻后,又有些许失落涌上了心头。
至于这失落来自何处,她想,她应该知道那是来自何处的。
她一直觉得,眼前这个人,心思太过深邃,怎么也看不透,也看不懂,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并且在他面前,她总是不自觉的打怵。
所以有些心思埋藏了许多年,后知后觉为时已晚,如今重遇,仍是觉得望而却步,所以只能选择继续深藏。
“走吧,他们在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