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二人这客套的自然模样,想必常见,早就忘却了曾经也是同门的尴尬。
再看两侧的贾安和程冰云,一个象征性的意思了一下,一个有些踌躇犹豫。
遂陆知临见状,眼神一转便道:
“不如大家都先入座吧。”
如此,邑轻尘点点头,随他向座位方向走去,而华东君回头看了看江清这方,继而也跟了过去。
而这时才注意到那方的座位,众人的侧目更甚。
因为陆知临安排的座位很奇怪,按理说其他各家各派都只有一个位子,都是家主坐着,剩余人全部站着,而岱山这一派,却有两个。
一个为邑轻尘准备,这毫无疑问,另一个,给华东君的话,似乎并不合适。
即便考虑到华东君的武力以及影响力,甚至是邑轻尘的平辈之人,可他到底,隐居多年,从未再参与门派之事,算起来,也还是剑顶阁门下的弟子身份,与邑轻尘平起平坐自然是不妥。
这时,似乎看出了大家的疑问,陆知临解释道:
“诸位,日前在江左,东君公子几次三番受伤,身体应当还未恢复,今日之势,不知会有多久,陆某恐其无力支撑,遂这才安排了座位,再者。”
说着,他对邑轻尘抱了抱拳,继续:
“考虑到剑顶阁门风豁达,不屑凡俗礼节,邑阁主对东君公子一向也是关爱有嘉的,也不好怠慢。”
只见听了这话,众人皆看向邑轻尘。
这不禁让人想起,想当年华东君一场武林大会横空出世之时,便有不少人大肆追捧和宣扬其作为而弟子,风头甚至盖住了大弟子邑轻尘,而本就定好了的剑顶阁接班人,也很有可能由大弟子换成二弟子。
挑唆和谣言无处不在。
而邑轻尘淡然一笑,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华东君,并不在意的示意他:
“东君,坐下吧。”
如此,薛子初默默的冷哼了一声,心道,这个陆知临,死到临头了,还不忘试图挑唆别人的关系。
可知邑轻尘好歹也是年少成名,在江湖中驰骋多年的侠士,为人又通达,岂是他随便搞搞小动作就可挑唆的了的,真不知以陆知临这样的头脑,怎么会做出愚蠢的行为。
所有人落了座,接下来便是静待亥时,血鸢降临了。
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一起,若说只是安安静静干巴巴的坐着,自然是绝无可能的,总有人要挑起一些话题,挑起一些可以看得热闹。
而这种事,少不了贾安,只见本是冗长的安静中,他眯着眼睛说了句:
“哎,不知今日我们是单单对付天鹰教与江琊那帮魔头便好,还是还要以防身边的人使出暗箭啊。”
只见此话一出,众人当即纷纷看了看江清这方,继而相互窃窃起来。
“这话说的倒是啊,这江宗主此前不是扬言不参与这件事情了吗,他来此做什么?”
“就是,再说他们不是已经闹掰了吗,也不知陆宗主怎么会如此放心的放他进来。”
“纵观日前在江左发生的一系列事件,江宗主等会儿要做什么可真是难说啊。”
“没错,难保他不会同江琊那个魔头同谋,里应外合,杀我们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如此,那可真是,呵,彻底污了江左盟百年来的侠门知名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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