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番真相,许多当时活了下来的亲眼见证过的的人,比如陆知临,比如贾安。
其实说起来,此二人对于血鸢剑以及称霸天下似乎并没有什么深的执念,从前针对江琊也多是因为私怨。
如今许多误会已然解开,恩仇淡化,他们竟也开始为薛子初说起了话。
贾安道:“当年凌绝顶一战,她说言非虚,当时各大门派为了争抢血鸢,非但不杀她,反而还护的严严实实,甚至那时我欲杀她都近不了她的身。”
陆知临也道:“贾帮主所言那番光景,陆某也曾有幸得见,确实如此。”
如此,在场的年纪轻轻的小弟子们纷纷惊讶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仿佛得知了个巨大的真相,无法接受。
“怎么是这样啊?传闻不是这么说的啊。”
“是啊,若真是如此,传闻这般不实,怎么这么多年一个站出来说出来的也没有啊。”
只见听了这话,旭风又按耐不住跳出来道:
“现在不就有了吗!再说了,当年那些人因为一己私欲做出那样的事,哪里还有脸面说出真相。”
此话一出,当即又有人道:
“那江宗主呢?江宗主为人最是正派,江琊又是他的弟弟,他怎么也不说?”
闻言,江清当即也不禁躇起了眉。
当年过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沉寂在失去了妹妹的痛苦里,说实话,他并没有顾上这些。
再者,他不知她还活着的事,以为人既然已去,再做什么都是徒劳。
虽然他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杀人,或许会因为身不由己,却未曾想过,她遭人设计,陷害,逼迫,曾受过那么多的委屈。
而看着眼下这些新一代的江湖儿女们,他却未曾想过给一下代江湖的新生力量还原一个真相,帮他们树立正确的事非观念。
这样想着,他看了看华东君,不禁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声,但他做了。
原本以为他是最懒的多管闲事的人,原本最多也是以为他只是为了她。
而到底,还是他的心胸和格局较他而言,小了些。
江清自顾想着那些,未见回应。
这时,纪辰便站了出来代他同年轻人们解释道:
“此事在当时有大半的门派参与,各派也多多少少都有些存活下来的人,可谓几乎是无人不晓无人不知,你让那时我们宗主去说给谁听,而且即便是说出来,当时的人谁又会听?”
如此,年轻的孩子们纷纷皱眉点头,仿佛懂了些,又仿佛不懂。
这时,那些方才叫嚣的,年长的几个人人见此势头,又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引了回去。
“江琊,你还没回答,邑阁主当下的重伤,到底是不是你害的?”
“还有,血鸢呢,到底是不是你抢回去了,你把它藏在了何处?”
只见闻言,薛子初漠然看了他们一眼,道:
“这两位兄台,你们如今对我质问的这副嘴脸和语气,同当年那些明争暗斗不惜代价,千方百计要从我手里抢血鸢的人可谓如出一辙,如此看来,莫非当年的那批人里也有你们一份?”
如此,对上她冷冷的目光,那二人当即不自觉后退了半步。
“你…你休要胡说,我当年都没见过你!”
“没错,我们对血鸢可没兴趣,只是单纯怀疑你的为人罢了?”
“噢?是吗?”
薛子初冷笑一声,继续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