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旭风和夏煊一同前来的,还有江清和纪辰。
华东君将他几人一同请进了屋子,四个人关起门来,聊了很久。
被阻在了门外的旭风十分不悦,但又很好奇他们在聊什么,便时不时的就想试图凑到门口去听一听。
结果每每一动身,都会被薛子初一个眼神定住。
而至于屋子里的人,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大事,无非是聊了一下当下的形势,以及接下来的安排,其中最重要的,不过是下一任阁主的人选罢了。
华东君自然是没有那个心思去做一阁之主的,他叫夏煊来,便是有意让他接任。
而对于此事,江清倒是也并无什么气他意见。
这几日,他协助安抚剑顶阁上下,看得出,夏煊这个弟子年纪虽轻,但性子却是十分的成熟稳重,言行举止也低调谨慎,颇有做阁主的潜质。
而更重要的,他是华东君教出来的人。
关于夏煊。
有一年天灾频发,旱涝交替,农作物颗粒无收,许多农户弃乡南下乞讨。
风餐露宿,饥困交加之下,许多人死于那场天灾迁徙,夏煊的父母也在其中。
那时夏煊才十岁有余,父母亡故之后,年幼的他只能继续沿路乞讨,便是在回岱山的途中,遇到了华东君。
可知那时,华东君方自南疆来,刚刚失去了内力,引开追杀之时,又受了很重的伤。
路遇乞讨的夏煊,便听下来,将当时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,然而继续走了没几步便晕倒了。
不料醒来时,夏煊非但没有离去,反而用那些钱去为他请了大夫,抓了药。
感念少年心之善良纯粹,华东君便带他一同回了岱山,并求师傅收留了他,让他拜入了剑顶阁门下。
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华东君都没有再能顾得上这个孩子。
直到夏煊苦学有成,能在有人暗害时,偶尔替华东君解围。
再后来,他也经常避开他人,偷偷的来偏峰看华东君,而华东君偶尔也会点拨一下他,教他练剑,读书。
以至于现在的夏煊,有武有谋,可谓身藏不露,是岱山弟子里的佼佼者。
而即便如此,听说要自己做阁主,夏煊还是心有不小的压力。
“师兄,我入门时间并不长,资历尚浅,要我帮着做事还好,可继任阁主,我怕是自己并无这个能力,也无法服众。”
夏煊道。
而华东君闻言,却是不以为然:
“夏煊,你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知你的能力如何,而至于你认为自己不能服众,此确实是一个问题。”
只见他说着,顿了顿,又继续:
“你去安排一下,半月之后,阁主之位公开竞选,比试文武才智,若是有人能力在你之上,便潜心辅佐他,若是你夺魁,日后将门派看顾好,便就是你的责任。”
听了这话,夏煊微微思考一番,便就领命抱手:
“是,师兄,夏煊知道了。”
这时,纪辰道:
“不过此时,剑顶阁也算是正处于困境,此时接下阁主这个位子,也算是个苦差事了。”
华东君没有否认,点了点头。
一旁的江清倒是斜了他一眼,不客气道:
“如此一来,将责任都推给了别人,你倒是落了个清闲。”
闻言,华东君也侧头撇了他一眼:
“嫉妒?那不然,你也将江左盟交给阿辰?”
谁知江清听了,却是没有拒绝,直接说了句: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那模样看起来,还挺认真,把纪辰吓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