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…?”
闻言,华东君抬头顺着婆婆看过去的方向,也看了一眼那个小包裹,继而收回目光,眸子重新垂下,淡淡的道:
“一个新弟子拿来的。”
顿了顿,他又道:“还没来得及扔。”
如此,只见婆婆稍稍皱了皱眉,继而回过头看了看他,又莫名的微微笑了笑。
“对了,这次监管新弟子受训,是你第一次参与阁中事物,新来的弟子们如何,可都还听话?”
华东君喝完汤,刚放下碗勺,婆婆便拣了块手帕递给了他。
擦过嘴角,华东君说了句:
“还好。”
且看他神色,虽然看不出明显的喜恶,但似乎并不觉得十分勉强,婆婆便是略显惊喜。
可知婆婆自华东君出生开始便在他身边照顾他,从襁褓幼婴到如今已年近十八岁的儿郎,点点滴滴看他长大,对他自是十分了解。
在婆婆眼中,她的公子相貌英俊,气质不凡,功夫也十分了得,可谓哪里都好,唯一让人担心的,便就是他心思太重,人有些孤僻。
且这些年他越长大,越来越不喜欢与旁人过多接触,身边除了她这个老人家,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。
她也知,此番如若不是剑顶阁里但凡能掌事的弟子都随阁主一起出门办事了,他定然也不会接下看管新弟子训练的任务。
而于婆婆而言,她是很希望公子能多与师兄弟们来往的,至少能交到一个可以说上话的朋友也是好的。
遂这连日来见他对照看阁中琐事,以及监管新弟子的事都不甚排斥,心中便是高兴。
“嗯,看来还算有趣呢,公子若是不觉太劳累,日后也可以多参与一些阁中的日常的。”
然而闻言,华东君却是又淡淡道:
“我只是暂时看管,待师傅和师兄归来,便事归原主。”
婆婆听了这话,只是微微笑了笑,便没再继续说什么了。
又闲聊了几句不要紧的话,片刻后,婆婆便收拾了汤碗,准备离开。
华东君也跟着起身,并将汤盅从她手里接了过去:
“我送您回去。”
婆婆见状正欲拒绝,便听华东君又道一句:
“正好也该去主峰看看情况。”
如此一来,既然他这样说了,婆婆自知说服她固执的公子病重便不要乱跑,是几乎不可能的,便不再强留他,只能由他去。
…
歇息了一两日,华东君便已经病愈无恙了。
一天晚上,华东君去主峰剑顶阁的主院看过之后,又去了一趟受训弟子的房舍。
不过他没有进去,而是只站在房舍外面的山坡上看了看里面的情况。
院子里不时有小弟子来来往往穿梭于卧房与洗漱房之间,彼此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。
说起来,华东君已经有五六天没有露面了,这几日都是吩咐叶昀和秦承每天按他的计划带他们练功。
算一算,这样再集中训练十余日,他们基本功应当就可扎实一些,接下来便可开始教他们剑法口诀,继而开始持剑实操了。
华东君便是默默的这样想着,正欲离开之时,突然便听到院子里的弟子们讨论起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