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琊第一次觉得,他的二师兄话多话少,或许是真的要看对谁,又或者,眼前这个毕城是不是有什么会迷惑人的妖术,不然他怎么对他那么有耐心。
看起来华东君还要说什么,但毕城却是眉头一囧,抢先摆手制止了他:
“停停停!住口,闭嘴,你…你这是做什么,接下来是不是要表达对我的仰慕之情了?”
华东君:“……”
江琊:“!!你怎么又胡说八道!你…你都不知羞的吗!”
“对呀,不知。”
毕城闻言,看了一眼江琊,嘴角的笑意又重新挂了起来。
回过头,他继续对华东君道:“喂,我跟你讲,刚才呢,我说看上这小子是开玩笑的,我这个人虽然生来不羁,但不喜欢男人,也没有断袖之癖,你可千万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。”
这下,换华东君无语了,他别开目光,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江琊也终忍不住吐槽:“长这么大,还从没没见过像你这般自恋和厚脸皮的人。”
毕城无所谓笑笑:“……你才几岁,见的人太少了,而且你没注意他刚才看我的眼神吗?太吓人了…”说实话,那眼神很真挚,他甚至差点就真的误会了。
江琊简直都不想看毕城了:“你到底走不走!”
“走!马上走!”
毕城噌的一下站起身来,退避三舍似的看着眼前那师兄弟二人,眼神怪异:
“你们二人啊……额…呵呵…”
也不知道为何,他虽然多半是在故意,但还是说不下去,反而起了身鸡皮疙瘩。
“我这就走,别送。”
江琊:“…没人送你。”
华东君却起了身,依着礼节同他拜别:“后会有期。”
怀着对一个人看不透的好奇感,毕城决定耐着心思,就像他说的,下次再会,今日已经在这山上呆了太久,再不走怕是晚一些山禁一开,他就要费些力气了,遂嘴上念叨着:“这是什么神经病”抓了血鸢,人麻利的溜出了院子。
…
毕城走后,江琊十分不解的对华东君道:
“二师兄,他刚开始不是要害你吗,你怎么突然就对他客气了?”
华东君看了看她,神色温和:“他不是要害人。”
“啊?”
江琊不懂。
华东君道:“他只是要自保。”
“自保?”
江琊使劲儿琢磨了半天,还是不懂,华东君便不跟他继续说什么。
有些事不好解释,一解释就会有不太好的记忆会随之而来,况且,以华东君的性子,他向来都是把一些情记在心里,报答在行动上,而且他不喜欢宣扬,自己心里知道就好。
其实说起来,在刚才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,他就隐约认出了毕城,而再见那把血鸢剑,便就确定是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