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华东君接过，咬了小口，江琊便立即满怀期待的问道：“怎么样，甜不甜？”

“甜。”

华东君垂了垂眸子，点点头，顺手也给她取了个：“自己尝尝。”

江琊也接过，咬了大口，没等细品便满足的道：“恩，果然很甜，老板没有骗人，嘻嘻。”

华东君简直，目光稍稍柔和了一瞬：“你..还喜欢吃这个？”

江琊：“恩，喜欢，不过，我更喜欢新鲜的柿子，只是这个季节吃不到了，嘻嘻，说起来，以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，在冬日里，每天都能咬上一口冰冰凉凉的柿子。”

华东君不明就理，听了这话，只道：“不难。”

江琊听了，却是默默的苦笑了一下，怎么不难啊，对她来说，难于上青天，冬天可是她最难熬的季节，岱山在北方，北方的冬天更冷吧，到时候还不知要怎么挺过去呢，她已经开始担心华东君到时候会不会嫌她太麻烦了。

见她忽的有些沉默，华东君皱了皱眉：“怎么了？”

江琊回神，赶紧摇摇头：“没什么。”

见他手里的柿饼还是只咬了那一那小口，他问：“师兄，你快吃啊，我都吃完一个了。”

华东君其实不是很喜欢甜腻腻的东西，被她这一声师兄喊的，更没胃口了。

沉默了一瞬，他道：“回去之后，该改口了。”

“啊？”

江琊愣了愣，继而大咧咧的笑笑：“哦，改就改嘛，不过，师傅和师兄也就差了一个字，差不多的，反正我是跟着你的，叫什么都行。”

华东君：....

差太多了。

比武之后他匆匆离场，除了不想继续忍受哪里的嘈杂，多半原因还是因为当时一时失落，又不想被人看出来。

江琊道：“师兄，等我们回去之后，可以在山上种几颗柿子树吗？”

华东君随便点了点头：“可以。”

江琊闻言一喜：“太好了！这样的话，以后我们每年都会有新鲜的柿子可以吃了，每一年，每一年...”

江琊忽然开始有些奇奇怪怪的憧憬了，她趴在桌子上，拖着脸道：“听说一棵树的寿命可以很长的，若我们保护好它，它就会一直结果子，一年一年的结下去，一直到我们变老，恩，想想就觉得很开心...”

这话听的华东君捏着柿饼的手指紧了紧，莫名其妙道：“你现下尚未长大，想那么远做什么。”

江琊闻言，看看他，认真道：“师兄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
华东君垂了垂眸子：“什么？”

江琊咬咬牙，道：“你..是不是...不太想收我做徒弟啊？”

确实不大愿意，华东君不想说慌，便就道：“这个问题，你问过。”

江琊也垂下眼帘：“二师兄，对不起，其实我...也有些矛盾，我很怕你嫌我，怕你太勉强，但是...我又不想离开你。”

华东君呼吸滞了一瞬，柿饼快被他捏烂了：“为..为何？为何不想离开？”

为何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