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毕城扰的头昏脑胀的江琊,一夜未能安眠,天不亮便起了床。
想到前两日开始华东君开始教她练剑了,晨起他去练功她总是跟着,然而今日左等右等,往常卯时便会准时起床的华东君却是一直到了辰时,屋子里都没有动静。
犹豫再三,她去敲了门,可好几遍都没动静。
跑去问了江清等人确定他昨晚确实回山了之后,她回来便直接把门撞开了。
这才发现,华东君突然病了。
公子东君半夜里突然发起了烧。
一病不起。
江琊着急忙慌的把婆婆请过来后,诊病,煎药,喂药,华东君一直半醒半迷糊的,弄的老家人心疼的眼圈都红了。
“公子这么多年很少生病,即便小小的头疼脑热都很少,说起来,上次吃坏东西引发了胃痛,这近些年以来,最严重的一次了,这次高烧不退,意识不清,再没有比这次更严重过的了。”
听着婆婆的话,江琊眼泪就没断过,趴在华东君床前,不停的问婆婆:
“婆婆,可是怎么回事啊,昨天下山的时候还好好的,怎么回来了就突然就病了,还病的这么厉害。”
婆婆沉了口气,摇了摇头:“不知病因,昨日你们在山下,可发生过什么事?”
江琊细想了许久:“师傅他就是逛了逛,帮我置办了些七零八碎,还给云曦师姐买了花灯,他们去放花灯的时候,我…我有点累了,就先走了,早上我去打听过,师兄们说我离开后,师傅便也立即回了山,再没别的了。”
婆婆闻言,有些诧异:“给云曦买了花灯?”
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那盏红灯,沉默了一会儿。
江琊问:“婆婆,师傅是不是被人暗害中了什么毒?”
婆婆闻言,摇摇头:“病由内火起,不是外因所致。”
如此一听,江琊更着急了:“那是不是我昨天硬拉着他下山逛什么庙会,他太勉强,累着了,都怪我,没事不老实呆着,下山作什么!”
婆婆轻轻叹了口气,继而拍拍她的头,安慰道:“傻孩子,逛了街是累不着人的。”
整整一天,华东君高烧未退,越烧,人越迷糊,终于是惊动了云阁主。
云阁主虽然十分相信婆婆的医术,但还是让剑顶阁的老医者又反复诊断了好几遍,可到底也是没找出准确的病因,只说心火过于旺盛了。
云阁主也十分纳闷,他这二徒弟打小冷冷淡淡,做什么都不疾不徐,怎么突然心里起了火?
...
晚间毕城来找江琊时,发现华东君的院子里灯火通明,异于往常,悄悄的靠近了在偏峰之外围观的弟子们,听了他们添油加醋的讨论之后,以为华东君突发恶疾,或会命不久矣,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在华东君的小院儿外一直等到后半夜,待众人都离开之后,才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华东君的房间。
后半夜云阁主和邑轻尘等人陆续离开,江琊怕婆婆年迈熬坏了身子,便硬是让她先去了她的房间休息,自己留下守着华东君。
毕城进来的时候,她正在为他换搭在额头上的湿帕子。
“他生的什么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