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阁主忍着气,耐着性子,又对华东君道:“他不来也行,那你搬来。”
华东君又道:“也不行,师傅,阿初近来身体不好,需要有人时时在身边照顾。”
云阁主:“我会安排人去看顾他。”
华东君:“旁人不行。”
云阁主脸一沉:“你说什么?”
华东君直说:“她是我徒弟,是我的人,不需要旁人来照顾。”
啪的一声!
云阁主被他的那句“我的人”气的一掌打碎了一只茶杯。
“师傅勿要动怒。”
邑轻尘赶忙装模作样的安抚:“师傅,东君就是这个脾气,固执起来一向如此,您别真的动气,免得气坏了身子。”
继而,他又对华东君道:“东君,师傅让你如何你听着便是,没有赶走,还安排人去照顾他,已经是仁至义尽,你就非得要这样拂师傅的心才罢休吗?”
华东君道:“师兄,师傅,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云阁主闭着眼睛沉了口气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华东君:“就是那样。”
云阁主:!!
“我看你还是去祠堂跪着,好好反思一下吧!”
华东君没有争辩,只是拜了拜:
“师傅,我甘愿领罚,但师傅可否答应最近这段时日先让我跪半日,等天暖了再跪全日?”
这话他说的一本正经,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,但却是如玩笑一般的话,让云阁主听后都愣了愣。
邑轻尘也诧异道:“东君,你这是在同师傅戏言?”
华东君又很认真的磕了头:“师傅,师兄,我并未玩笑。”
邑轻尘看起来像是气笑了:“好啊,如今你果然是变了,没想到从你口中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华东君躇眉,他这没有说笑,如今罚他整日跪在祠堂,万一江琊出了什么状况,他不能及时在场,后果简直不可想象。
云阁主沉重的眉心松了松,方才那一句话,他不知其中含义,但却是让他了一个很不一样的华东君。
以往他的吩咐或者是命令,无论什么事,华东君只有两种回应,一个默默答应,一个是干脆拒绝,很少有这种商量似的挣扎,而且话还说的这样与平日里不一样。
他一时间有些恍惚,这样的华东君显得有些有温度了,让他不忍心在这时候严令责罚了。
沉默良久之后,他摆摆手,让华东君退下了。
华东君离开之后。
邑轻尘十分不解:“师傅,您就这样放任他胡来了?”
云阁主叹了口气:“我总觉得他有些反常,或许许多事情与我们想的不一样,这几日,你常去偏峰看看,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邑轻尘闻言,眸子一沉,道:“怕是东君不会让我去吧。”
云阁主:“避着他些便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