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睁睁的看着上一刻还抓紧他衣袖的手在下一瞬无力的松开，如同折翅的蝶，陨落至尘埃。

这一声哥哥，她至死才心甘情愿的喊出来。

她用性命告诉他，兄妹就是兄妹，这辈子绝无可能当夫妻，哪怕他是皇帝也不行，哪怕他这样守着她也不行。

“素衣————”男人的嘶吼悲怆又绝望。

他的喊声是不是会引来侍卫，他要怎么脱身，他能不能攻下大岐成就千载帝业，这些种种，盛盼都无法得知了。

她闭上眼，对下一个位面满心期待。

而空间里，还是伽箬模样的新神看着因为拯救失败而失去小世界掌控权，导致这个位面从识海里消失的结局却似乎很满意，眼底一直蕴着笑。

0023欲言又止。

青年心情很好的模样，难得耐心为它解惑：“觉得可惜是不是？这一次的碎片收集失败了，连小世界都被其他神明收走了。”

0023迟疑片刻，还是点了点头：“主人，您明明有机会……”

那些舍利子是有他的灵魂气息的，算是另一种方式的活着，只要他开口和任务者说上一句，有的是办法重新活过来，这个世界根本不会失败，它不明白新神为什么要放任不管。

青年温和而笑，依稀带着佛子的悲悯：“可是你瞧，她会心疼我了。”

姐姐那样娇气的一个人，为了给他报仇，吃了那么大的苦头——多好。

用一道碎片和一个小世界，换取姐姐开窍，开始意识并且正视对他的情愫，他觉得这样的买卖无比划算。

置之死地而后生，便是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