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半个月相处,伽箬对她性格也算了解,并未再说些什么大道理,只从最简单之处切入:“贫僧寿命尚且不足半年,确无法解公主之急。”
盛盼哼了一声:“这个你不必理会,路是我自己选的,什么结果我自己担着,只要你肯还俗,便是明日你没了呼吸,我也是你伽箬的妻子,如此足矣。”
伽箬无法理解这样的思路,终究还是没忍住,劝了一句:“公主这是何必?”
盛盼哼笑。
恰在此时,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:“姑娘,早膳备好了,姑娘可要在房内用膳?”
想来这些人都是受过命令,不准盛盼和外男接触,也就是看在伽箬是个和尚的份上,她们才敢放人进来,但心底终究还是不安,于是想方设法的打断这俩人的独处。
盛盼并不慌,只是看着伽箬,道:“我有法子,尚能躲得了十天半个月,但也仅此而已,你若当真想带我出去,这个期限内一定要来带我离开,若是超过这个期限,那这辈子都不要再来了。”
话落,她不再看他,对婢女道:“进来吧。”
婢女端着膳食进来,视线有意无意扫过盛盼和伽箬,像是在打量他们的神色,也像是在猜测,一个和尚和一个闺中女子,有什么话题,居然能独处这么久?
盛盼只当不知道婢女的打量,连看一眼伽箬都没有,语气平淡的道:“我的高热已好全,劳烦圣僧费心,如今我已到家,圣僧且安心离去吧。”
原来是看病。
婢女松了口气,对那位主子能有个交代便好。
伽箬看着安静用膳的少女,片刻后,行礼告辞。
等他走了,盛盼看着桌面上精致奢靡的吃食,突然没了胃口,她扔了雕花金勺,恼道:“哪里来的厨子,做的什么东西,难吃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