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，原来被血脉至亲背叛是这么地痛彻心扉，这么地刻骨铭心。

出了余生房间，左边就是余明夫『妇』的卧室。

他一只脚刚踏进门，里头人就出声了：“去哪儿了？”

“蹲坑。”余明简洁明了地说道。

郑氏没好气地说道：“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你大半夜跑儿子房间干嘛？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！”

就算余生什么都做不了，那也是人家的洞房花烛夜，当爹的跑去干啥？

“我能干嘛？我把『药』拿来了，省得被阿生发现，不然心里生了怨念，死了都不让人安生。”余明从怀里『摸』出『药』瓶，放到枕头下。

这是秘密，不能让其他人发现。

郑氏叹息一声：“老大真不能活了？”

“秦钟说他是骨头上的病，不大好治，就算侥幸治好也是个残疾。”

余明语气沉重。

要是有得治，他也愿意花银子给他治。

“可惜了，没了老大的月钱，以后的日子就难过喽！”

郑氏捶了捶胸口，一想到这茬她就觉得胸闷气短。

余明深有同感，他有两儿一女，大儿子沉默寡言，又倔又拧，很不讨喜，却是几个孩子里最有本事的一个。

不过事情已经成了定局，多说无益。

“不说了，睡了。”

郑氏推了推自己男人：“弄一下？”

“弄屁，赶紧睡觉！”余明烦躁地翻了个身。

都一把年纪了，皮肉松得没法『摸』，他哪提得起兴致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