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箫翻了个白眼,问心棋确实无定则。但问题是,即是问心局,自然是谁问谁先走啊。
你又不是布局人,拿白棋的那一刻,就注定被淘汰了啊。
牧箫规规矩矩的选择了黑棋。
崔念如笑了一下,手执白棋落子。
一瞬间,棋局荡漾,灵力四起。
牧箫虽然身在千金台,眼前的景象却已然变化。
耳畔响起崔念如的声音。
“少主虽然是我师弟,但既然应了局,生死便只在选择。虽知少主有诸多疑问,但此时,恕念如无法告知。总之,若少主踌躇不知如何行进,还请及时说话,我自引少主出局。只不过,那时,少主便已输了此局。”
牧箫笑了一下。
他确实不知道崔念如为什么会弄这一手。
但他知道崔念如的诉求。
崔念如虽然姓崔,但其实是随母姓。其父为二十年前的大乾科考状元李倾湖。
崔氏嫁女,非富即贵。区区状元郎,着实不在崔氏考虑范围内。
但偏偏如同很多故事里一样,崔念如的母亲爱上了才华横溢的李倾湖,自作主张的嫁给了对方。
可崔氏从头至尾都没有同意过这场婚事。
甚至将其视为耻辱。
在朝堂之上,区区一个新科状元,如何是世家对手。
李倾湖最终被赶出中州城。
在途中,崔氏派杀手击杀李倾湖一行。
年幼的崔念如被路过的周枕云所救,但被自己父母的鲜血浸染的她,得了一个奇怪的病,卧血病。
自此卧血抽生机,媚态满天然。
此生若是找不到命定之人,压制她的卧血病,那么她就会被卧血病缠身,抽尽生机而亡。
不才,牧箫恰好就是她的命定之人。
这是编剧早就写好的。
牧箫环视场景,是一个客栈客房。
简单的装束,代表他的身家并不富裕。
满桌的书籍代表了他的身份。
牧箫扒着窗户,看了一下街景。
一目了然。
天中城下中州城。
时令花开,最是一年美景。
这是要到科考时间了。
这时,长街上,有一女子一身白衣,匆匆的跑过,然后又快速的回身,找到路边的木箱,躲到了后面。
良久,后面一队家丁跑过,四处搜寻模样。
大概是看到牧箫从窗户张望,高声询问。
“那个书生,可看到一女子从这经过?”
“大街上来来往往这么多女子,你问的是哪个?”牧箫好笑,低下头,正好看到木箱后面的白衣女子。
女子蒙着面纱,正对他双手合十的求告。
“穿白衣服,带着面纱的。”
“大街上那么多穿白衣服的,带着面纱的女子,我也不知道我看到的,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啊?”
“你这书生,怎么这么多废话。就说你看到的那个就好。”
“那我说了,可莫要怪我。”
“自不会怪你。”
“一个向东,一个向西,一个向南,一个还是向东……”
“马德,你到底看到了几个?”
“满世界啊。比如几位,不就是穿着白衣嘛。”
“别搭理这书生,他眼睛有问题。”家丁中有人过来,拉住和牧箫对话的那个,如是说道。
“他这是诚心逗我。”
“也许不是。他可能,就是单纯的瞎。快别和他墨迹了,赶紧四处去找。”
“晦气!”
……
见家丁都走开了。
牧箫低头笑道:“姑娘,他们都走了。”
女子抬头,捂着嘴在那笑,这时终于可以出声,上气不接下气的,“笑的……哈哈,我要被……逗死了。你这人……哈哈,好有趣。”
“虽然这么提醒很不好,但我还是要提醒姑娘一下。姑娘在这么笑下去,就要被我看光了。”
“啊!”
“你这登徒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