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眼中莫名闪着泪花的明笙,邵钧庭不自觉地就被她的情绪感染了,用手沾了沾她湿润的眼角,轻点了下她的鼻子,道:“你看,你又流鼻涕了。”
……原则性呢?!
明笙瞪了邵钧庭一眼,道:“邵钧庭,你也不能趁我这么喜欢你的时候陷害我。”
“就是流鼻涕了……”邵钧庭抬头看了看天。
被她这样夸,他居然突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而原本灰蒙蒙的云渐渐散去,一碧如洗,晴空万里……
——
一周后,老宅。
邵文柏和邵钧庭在对弈。
邵文柏执黑子,落下一子后,淡静地看了眼邵钧庭。
邵钧庭执白子,没动,轻松自若地说道:“现在可以让你三子了。”
邵文柏的唇角不由抽了抽,道:“你小子怎么越来越嚣张了?”
邵钧庭轻轻一笑,示意他先行。
邵文柏虎目圆睁,还是噼里啪啦地又落下了二子,道:“看你待会儿打不打脸?”
“赌么?”邵钧庭指节分明的手指拈起一颗白子,沉稳地落在了棋盘上。
“你要赌什么?”邵文柏怒火中烧,这是完全觉得他毫无胜算了。
邵钧庭眉梢轻挑,道:“我还没想好,你就先说赌不赌就是了。啧,老头儿,原来你年纪大了以后,胆子也变小了。”
“赌就赌。”邵文柏轻哼一声,道,“我输了就答应你一件事。反之同理。”
“嗯。”邵钧庭漫不经心地应道。
赌约既成,邵文柏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他很久没有这么认真跟这个儿子这般对弈过了。
邵钧庭十岁那年,就已经把邵家上下下得片甲不留了,只有三儿子能和他勉强下一下。
只是……谁也没时间陪他多玩。
也不知道他后来,怎么突然就棋艺精湛了许多。
秋风吹过,邵文柏咳了咳,手指一抖,就落到了一个错处。
“我手抖,下错了,重来。”邵文柏急吼吼地说道。
邵钧庭瞟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地啧啧了两声,没有表态。
邵文柏老脸一红,还是抓起棋子,悔了一步棋。
反正,他也不是什么君子。
这盘棋下了一个多钟头,中间邵钧庭往窗外看了几次,因为明笙在花园里走来走去,好像是闹着要抓鱼塘里的鱼。
邵钧庭的眉头是皱了又皱,明笙的感冒已经拖了好几天,都没见好,怎么又出来吹风了。
邵文柏趁他分神之际,绝地落下了一子,兴高采烈地道:“你输了。”
邵钧庭转过头,默算了一遍,淡淡道:“嗯,我输了。两目半。”
邵文柏扬着的唇角迅速地敛了下来,他赢了,却并没有什么打脸的感觉,赢这一点,对方让了他三子。
还不算他中间偷偷发短信让明笙多“路过几次”的小伎俩。
如果没让子,他这是被对方杀得丢盔弃甲。
邵文柏意犹未尽地说道:“再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