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王身侧抢上的侍卫,立刻长枪举空,朝着秦羽狠命刺去。( )
身在半空,身下长枪急至。
前面近在咫尺就是匈奴王。
对持的两军一片紧张的静寂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火红的身影上,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手中匕首当胸,秦羽完全不避那当空刺来的长枪,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银白手套的手,反而朝着那刺来的长枪一把抓去。
同时借力在一个前冲,手中寒芒一扫,那匈奴王身后刺来的犀利长枪,被秦羽一刀砍成两半。
翻身落地,染满了血色的匕首,稳稳的扣在了朝后急闪的匈奴王脖子上,血色滴答滴答的落下,溅起一地鸦雀无声。
身后,几十只长枪已经刺上秦羽的后背,几乎碰触到了她背上的肉,可没有人在敢妄动一下,所有匈奴士兵都不敢动了。
一切不过瞬息之间,快的几乎只眨了一个眼,已经尘埃落定。
一身火红,一脸冰冷。
秦羽冷冷的站在匈奴王的身侧,手中的匕首紧紧的抵在匈奴王的脖子上,背上衣襟破烂,一片血色,血肉模糊,然而那犀利的气息,却让人触目惊心,不敢小视。
红色皮裘在风中舞动,在十几万匈奴兵中,红的耀眼。
那带血的匕首比寒冬腊月的北风,还要寒,还要厉。
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,如探囊取物。
“漂亮。”一地静寂中,远处矗立的南宫烈眉梢扬了扬,缓缓的冒了两个字,眼中闪过一丝赞誉。
寒风渐起,气势如虹。
“你是谁?”身形彪悍的匈奴王满脸铁怒,脸色铁青。
一把扯过满脸凶相的匈奴王。秦羽冷喝道:“你会知道,走。”一边说一边手腕一错直接卸了匈奴王的两条胳膊,叫他再无反抗之力。
同时沉声道:“上来。”
那站在匈奴王身边的五岁北牧王,也机灵,一听秦羽的话,立刻一扭一扭的被捆绑着扭到秦羽的身边,兜头就朝秦羽弓起的背上一倒,被绳索绑住的手,紧紧的搂在了秦羽的颈项上。
匕首锐利,紧紧贴着匈奴王的脖子。一丝鲜血快速的蜿蜒了下来,红的侧目。
“休伤我王。”周围冲过来的匈奴大将,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“那就看你们的诚意。走。”一把扯起半坐在王帐中的匈奴王,秦羽拽住就往前走。
匈奴王彪悍,一站起来几乎比秦羽高两个,把秦羽衬的越发的小巧玲珑了去。
但是,就是这样的小巧玲珑。却让两军对垒前的十几万兵士,静寂无声。
匕首抵着匈奴王的脖子,所过之处,匈奴兵立刻齐刷刷的退让了开去,为秦羽让开了一条道路。
千军万马营中过,一缕红火侧目惊心。
本悲愤欲绝的北牧一方。眼见秦羽挟持着匈奴王朝他们的阵前走了过来,顿时一个个大喜。
根本不用萧太后吩咐,几大将领冲出阵前。就朝秦羽和北牧王接了过去。
顷刻之间,本来还占着绝对上风的匈奴,形势一个斗转,成为了阶下之囚。
“请单于送哀家一程。”面上蒙着一缕白纱的萧太后,快速的赶了过来。倒也是个角色,不及计较儿子的厉害。立刻开口沉声道,一边一挥手,几万北牧兵马立刻起身。
“萧承瑛,好,好。”被秦羽抵着脖子,感受到身后那惊人的恐怖力量,匈奴单于,咬牙切齿却不敢不从。
“让路。”秦羽见此拽着匈奴王就上了北牧萧太后的黑金色王帐,高高的站立着,朝着前方拦路的匈奴士兵就是一声大吼。
那前方的匈奴几大将领,见此齐齐看向匈奴王。
“让开。”匈奴王满脸铁青却甚是直接,一声大吼道,也不做任何的小动作。
草原众族,天生彪悍,性格极其豪爽,赢就是赢,输就是输,到没多少欲擒故纵的花花肠子。
十几万大军顷刻间让出道路,萧太后一马当先,押着匈奴王就朝前而去。
铁蹄赫赫,穿阵而出,霎时远远而去。
精心布置良久,才得以众凌寡的好机会,却被中途杀出的程咬金坏了一切,生生气煞了匈奴倾巢而出众将。
却没有办法,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家的王,落入了敌人手中,远去。
穿草原,过冰河。
一日一夜,急行一百多里。
第二日傍晚,远处尘烟滚滚,大批铁黑色北牧兵马狂飙而来,救驾的人到了,而此时也已经进入了北牧的边界内。
就算没有匈奴王在手为人质,此时他们北牧也不怕他匈奴倾巢兵马。
安营扎寨,举火狂欢。
这么多年没有这么大的胜利,值得庆贺。
夜色中,重重篝火漫山遍野点燃,最豪华的大帐中,聚集着北牧所有此次来了的大将高官。
“哈哈哈,好本事,好本事,来,我库杂木敬女英雄一碗,这次多亏你了。”萧太后随身北牧第一大将,一张黑脸的库杂木大笑着朝坐在萧太后身旁的秦羽大声道。
秦羽端起碗笑笑道:“什么女英雄,叫我秦羽好了。”
“爽快,干。”库杂木大拇指一竖,端起碗就一饮而尽,那钵盂那么大的碗,一碗可能就是半斤。
一口饮尽,秦羽翻转碗底,一滴不剩。
“好……”帐中众人顿时齐声叫好。
他们的烧刀子,乃是最烈的酒,此娇滴滴的女娃子,居然一口一碗还面不改色,厉害。
“此次出外巡视,误中埋伏,幸亏秦羽出手,我代北牧几百万百姓,谢你了,来。”
一张国字脸,看上去很是威武的北牧雍亲王耶律极。朝秦羽大声道。
“碰巧而已,无需言谢。”秦羽相当爽快的举起大腕,与耶律极碰了一碗,一口饮尽。
“对你是碰巧,对我们可是救命大恩了,哈哈,来,来,你对我胃口,我们喝。”北牧第二大将。吕蒙大笑着挤了上来。
草原上人极豪爽,对胃口,那就喝。不醉不归,那就是好兄弟,那就是给面子。
酒到杯干,秦羽从来没有的爽快,大帐中立时涌起一股狂潮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