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杀敌，我呢，办法一出，杀的可是平民百姓！唉！”黑雷躺着望向天花板，眼眶里竟闪耀着泪花。

看到这个像自己弟弟一样的小师兄如此自责难过，止戈也感到心疼。他也合身倒在床上，挤在黑雷旁边，像他一样双手抱头平躺着，双眼望向天花板。

“琳姨跟你讲过我的故事吧？”“前几天讲的，我问起皮猴的情况她才说的！”“别紧张，我非常介意那段过去，不喜欢别人打听！但，亲人除外！”看到黑雷紧张地缩了缩身子，止戈笑得很开心，“看把你吓得，从小就怂！”

没有理会黑雷小声说的你变态还是什么，“当年，面对那个帮派总部里51个男人还有女人，你知道杀死他们时我是怎么想的吗？”看黑雷摇了摇头，“除恶就是扬善！杀人能救人就是善举！”

黑雷沉默不语，其实他也能理解甚至信奉这两句话。

“话说，当年三个外出漏网的匪首是你杀的吧？”止戈突然看着黑雷又笑起来。“你怎么知道？”黑雷吓了一跳，当年可是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谁都不知道啊！“师父说的！”“啊？爷爷他怎么知道？什么时候告诉你的？”黑雷更是吃惊。

“我刚进少管所坐牢时，师父来看我，说我办事不利落留下尾巴，有三个漏网的匪首在打琳姨的主意准备报复我！当时把我吓得魂不附体全身发抖，真怕琳姨因为我出什么事。师父故意沉着脸不回答琳姨怎么样，让我更是噬心的不安。等了一会师父才说，记住你现在的这种感觉！提醒自己以后做事：要么不做，要做做绝！你再也承受不起失误的代价！”黑雷突然想起老妈好像也曾郑重地让自己记住这句话，原来是爷爷的名言啊。

“之后我问师父那三个人怎么处理的，能不能留着等我出来。师父当时露出仿佛是惊讶也像欣喜的莫名表情，然后说不用了，雷子已经把他们干掉了！”

黑雷屏住呼吸，等着他继续讲。

止戈也莫名地望着他，“那时你才八岁吧！不声不响杀了三个帮派匪首，还能让警察以为是成年人武术高手干的，害的所有师兄弟和师父都被传讯审问。最后也没有找到凶手，成为尘封的秘密案卷！了不起啊！从小你就善良，按我说的就是怂，大家都没想到你也是个小野兽！要不是琳姨从你那天被挂破的衣服上联系当时几天你的反常猜出来，我们还真找不到那个凶手！那时候小屁孩一个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