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系统估算了自然恢复的时间,侯通天看了眼,忍不住叹息道:“竟然要在床上躺半年!他娘的!”
正要闭眼睡觉,侯通天突然心中不安,说道:“你去让格西安排人随时监控多玛地的动向,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回报,咱们要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!”
白玛答应后就慢慢出去了。
时间就在侯通天躺在床上养伤中渡过,粉瓶觉姆为了报答侯通天就在三龙院住下了,而且每天不停练至圣水,供应老侯每天能有一两到三两的口服疗伤。
秋天的高原肃杀寂静,而冬天的高原寂寥萧瑟,大雪已经下了一场接一场,各处的阔叶植物早已落叶落的光秃秃,只有三三两两的针叶植物还能保持青绿,草原一片雪白,厚厚的积雪下全都是干枯的草叶。
此时的草原十分危险,饿急眼的野狼可以瞬间将出现在草原上的动物撕碎分食。
穿过雪原是几个山丘,山丘上坐落着几十个人家,在最东边的山腰上有一个气势恢宏,金碧辉煌的密宗风格的寺院,山门上悬挂着一个牌匾,用神州字写着“三龙院”。
三龙院院门大开,来来往往许多信徒,有的身穿丝绸彩色棉服,一看就是达官贵人,有的身穿破烂皮袄,两手冻得皴裂,分明是农奴匠人等穷苦之人。
这些人无论身份地位,进三龙院都是面带虔诚,轻手轻脚,出去之时也都满脸知足,容光焕发,可见三龙院却有独到之处。
三龙院是五个月前刚建造好的新寺院,院主三龙上人传闻是法王弟子,有大法力的活佛,但是信徒们却都没有缘分面见过这位活佛,只有活佛的弟子格西法师经常在院中行走,而许多信徒医治疾病也都是格西法师出手救治,加上多罗寺日间衰败,渐渐淡出人的视线,因此多玛地中名头最盛,香火最旺的寺院就是三龙院了。
三龙院不对外开放的后院内,一方亭台内坐着男女老少五个人,除了一位两眼塌陷而无神,样貌如同老猿的老太君一身华服的坐在阳光下晒暖,剩下几位都围坐在石床边玩着游戏,每人手中抓着一把硬纸片,大半脸上都贴着纸条,时不时捏出一些扔到石桌上,引得众人大呼小叫。
这时一个瘦长脸的俊俏青年突然扔下四张纸片,而后笑道:“我炸!打不住了吧?顺子走了!哈哈……”
众人见这人手中没了牌,都长叹一声,垂头丧气起来。
一名穿蓝色棉袍的少女,眉眼间英气勃勃,十分标致,只是七八个纸条贴了半边脸,看着有些滑稽,少女忍不住瘪着嘴道:“老侯阿句拉你都赢了三局了,就不能让让我们吗?”
“愿赌服输!不许耍赖!”瘦长脸青年笑着取出一把纸条,摩拳擦掌就要给众人贴上。
“支物孩儿!”突然一旁在太阳下打盹的老太君抬头,说道,“你吵吵闹闹的阿妈怎么睡得着?声音小些!”
瘦脸青年也就是侯通天急忙起身,赔不是道:“是孩儿没注意,您歇着,我一定不再吵您了……”
白玛突然一抹脸上的纸条,然后露出清爽俊秀的脸蛋,过去蹲在布赤麦朵面前,看着侯通天说道:“都玩了半天了,把阿妈也吵醒了,不玩了罢!省的惹得阿妈不高兴!”
侯通天哈哈一笑,看了眼一边想撕纸条又不敢的惠玛和康楚巴节,摆手道:“不玩了,下次老侯再收拾你们!”
两人这才迅速将一脸的纸条撕下来,而后惠玛去取茶水果点,康楚巴节就拜别师父侯通天,去前院找师兄格西法师学习魔蛟劲了。
侯通天自从数月前收了康楚巴节为徒,就不曾教过他武功,只因老侯身受重伤,于是都是格西法师代师授艺,时间一长反而成了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