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大瞎子笑笑:“你说的是这么回事儿,不过河底下肯定有东西,现在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大蛇的灵魂,但出了这事儿,你们俩还是小心点为妙。”
我点点头,就说了一句:“邪教高手想杀我,扭曲的狐狸脸组织也发出了警告,老烟鬼和金花婆婆又失踪了,我现在是债多了不愁,虱子多了不咬,再来一个大蛇的灵魂又能怎么滴。”
小贱一拍桌子:“可不咋地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要是敢找茬,那就叫它法灭会飞。”
萧大瞎子啧啧称赞:“要不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呢,就你们俩这拼命三郎的架势,啥歪的斜的都不敢近身,来来来,咱们再走一个。”
我和小贱喝的醉醺醺的,最后实在喝不了了,就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纸扎铺子,回到学校,天又黑了。我躺在宿舍里嘿嘿傻笑:“这一天天过的真快,再快点儿吧,再快点儿老烟鬼就回来了。”
小贱满脸通红,打着酒嗝说:“我说你成天就是操不完的心,你师父多厉害的人物,谁能奈何他,别想了,还是使使劲考个好点的大学吧,不然你和小芳就真没戏了。”
我现在最烦说这个,赶紧转移话题:“行了行了,咱们说点别的,再过一个月洪涛就要去当兵了,咱们得送送他。”
“那是必须滴,洪涛这货是个爷们儿,希望他能有个好前程。”小贱说完了就打上了呼噜。
一转眼,就快十月份了,天气渐冷,满地都是黄叶,加上现在的学习气氛,我感觉整个校园都充满了肃杀的感觉。
今天又是放假的日子,宿舍里的几个货都在收拾东西,韩洪涛沉默寡言,安静的叠被。
下个月再开学,过不了三天,他就得跟火车去连队,他的体检,政审,都过了,地点定在了辽宁阜新,一入冬,东北那疙瘩不定多冷呢,看来这货得经受一番冰与火的考验。
其实这次放假他就不用再回学校了,只是我们商量好了,要给他送行,他只能再跑一趟。毕竟大家伙儿都不是一个地方的,离开了学校,根本没个会面的地点。
我们互道了珍重,扬言回来后一定喝个痛快,不醉不归。
临走的时候,韩洪涛深深的看了我了一眼,然后很认真的说:“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以至于你最近连个笑模样都没有,但我想告诉你一句话,虽然太阳很远,但必有太阳!”
在回家的路上,我一直掰扯韩洪涛的这句话,我貌似能理解其中的意思,但又有点儿不明所以。车里的小芳静悄悄的看着我,就跟我脸上有花儿一样。
我递过了一个相对温暖的眼神,咧嘴笑了:“这次的成绩如何啊?”
小芳腼腆的露出了笑容:“还是老样子,陈西凉你最近怎么样,等过了年之后,可就是复习了,现在努努力,还是有用的。别忘了,我们要考大学。”
我沉默的点点头,随后看向了窗外,心里这个烦,能不能别说考大学。
而小芳却低声呢喃了一句话:“这个城市没有草长莺飞的传说,它永远活在现实里面,快速的鼓点,匆忙的身影,麻木的眼神,虚假的笑容,如果你发现这一切都那么苍白,请你务必叫上我,我跟你一起私奔……”
我愕然扭头,发现小芳一脸的平静,就跟什么都没说过一样。
卧槽!
今天韩洪涛和小芳都抽什么风啊,怎么说的话我都听不懂,你要跟我私奔?开什么玩笑啊。
可我无论怎么问小芳,这家伙根本不理我,我嘬着牙花子一点辙都没有,心说我的姑奶奶,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。你现在太奇怪了。
不跟夏洛在一起,却腻腻呼呼的,不跟我在一起,却总是给我一些挑逗性的提示,难道这就是女人吗?!
我糊里糊涂的进了家门,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,我太需要一个人站出来给我解答这一切了。
但是等我进了屋子之后,我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。
我需要一个人,而屋子里正有一个人。
但他不是为我解惑的。
而是拿着一把钨钢匕首,紧紧的顶在了我的喉结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