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夏卿也才对此闭口不谈,并主动将纽扣扔下井……可如果是这样,他们的目的是什么?
就在这时,婴儿突然又停止哭闹,像是被什么带走了,那人牵着夏卿也朝这边走来,低声说着什么,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,如熔岩喷射,烈火焚烧,灼灼逼人。
时墨看着两人牵着的手,眸光微冷。
季锦里心里也颇不是滋味,他好不容易动了心,偏偏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,输给时墨也就算了,虽然嘴上不承认,心里确实觉得时墨样貌本事都比自己强,可怎么莫名其妙冒出个人来就能和他师父牵手成亲……
“这人到底男的女的啊?”季锦里酸溜溜道:“师父怎么就乖乖跟着走了,一点不像她的个性!”
夏冰:“我觉得挺像她的,师叔不就喜欢好看的嘛,像新郎这么帅这么美的,我都想嫁!”
季锦里:“你可拉到吧,那是个什么玩意儿你知道吗,小心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!”
话音刚落,站在旁边提着花篮撒花的一个“人”突然停下,空洞呆滞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,连那公式化的假笑都消失了。
季锦里被它看的发毛,连忙改口道:“没有没有,你听错了,其实我说的是新郎和新娘郎才女貌,天生一对,祝他们百年好合,永结同心!”
那“人”的脸上重新堆上假笑,继续“开心”地撒花。
季锦里松了口气,默默在心里把刚才的话呸掉,忽然觉察到一股冷淡的视线,抬头去看,却见时墨并未在看他,而是盯着朝这边走来的一对新人。
奇怪,错觉吗?
这洞应该是在山腹内,上方黑黝黝的看不见顶,但周围光线却并不暗,除了中间那坨“脑花”散发着微白的光线,还有一条铺着花瓣的路径,两侧摆放着会发光的珠子,颗颗都有拳头那么大。
要知道,如今一颗珍珠大小的夜明珠都能炒出天价,这么多夜明珠被当成照明灯摆在地上,实在是奢华浪费得让人咂舌!
夏卿也被对方牵着走在铺着鲜花的路上,忍不住吐槽道:“怎么还撒花啊,一会儿过去是不是有牧师会问‘无论贫穷与富贵,快乐与悲伤,你都愿意嫁给他,陪伴他,直到生命的尽头?’”
“你要是喜欢的话,可以有。”
“这算什么,不中不洋的土死了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顿了一下,对方继续道:“你能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。”
夏卿也知道这并不是他准备要说的话,当然,这妖应该是真开心,只是并不打算和她说真话。
“还没问,你叫什么名字?”
牵着她的手微微收紧,微凉的手心竟然沁出些冷汗,过了一会儿,他才用颤抖地声音说道:“君湛,我叫君湛。”
夏卿也默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,还是没有任何印象。
君湛轻声道:“没关系,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,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