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，良久，洁白的墙壁上都没有新的图案出现，就在孙默怀疑，对方是不是被自己打击到自闭下线的时候，终于有了新的留言。

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给你比个大拇指吧！”

然后就是一个竖着的大拇指图案，占据了正面墙壁。

“……”

孙默心说，你他么是逗比吗？

本来上古战神这种词汇，在他的心目中，是非常威严而且高大的形象，有一种凛然不可冒犯的神圣感。

可是现在，随着对话，孙默感觉到的是一个邻家大叔形象，没有丝毫的架子。

“她的身体，你不用担心，暂时死不了，不如和我聊一聊吧？毕竟我也无聊了太久了。”

战神感慨。

“对了，你们想走的话，随时可以。”

“我这算通关了吗？”

孙默描绘图案。

“是的，你通过了我的试炼，有资格接受我的战神传承。”

战神的语气，第一次严肃了起来。

“就是那部神功吗？”

孙默描绘完图案，觉得有些累了，干脆坐在了地上：“能不能不用灵纹交流呀？失血太多，我会死的。”

得知已经通关，不会有生命危险后，孙默绷了这么多天的神经，终于松懈了下来，所以疲惫宛若潮水一般袭来，让他困意十足。

“你如果想和我交流，只能使用灵纹这种语言，不过可以换一种方式，比如使用意志。”

战神理解孙默的苦衷，毕竟是肉体凡胎，容易死。

“意志？”

孙默皱眉，刚想问怎么回事，战神已经贴心的开始介绍了。

“意志是一种能量的不同表现形式，只是很多种族意志太弱，无法发挥出威力，不过在这里，你的意志是被增幅过的，所以可以将它当做是一幅拓版，直接将你脑海中的灵纹，呈现出来。”

战神很有耐心，说的很详细。

“类似于活字印刷？”

孙默询问。

“没错！”

战神说完后，便看到孙默不再回复，然后等了大概一刻钟，孙默的身前，直接出现了一个完整的灵纹图案。

因为蕴含着灵气，所以光芒闪烁。

“你真是个天才！”

战神感慨。

“能创造出战神图录，又编撰出这门语言，您才是天才。”

孙默谦虚，捎带着恭维了一句。

“呵呵，我一度以为，我失败了，这门语言，只是我自嗨的作品，根本没有其他人可以看懂，直到你出现……”

战神哀叹。

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，而且战神图录又那么珍贵，让他曾经打遍九州无敌手，于是也让他的眼光奇高。

时间不等人，战神不可能一直待在中土，而又找不到心仪的亲传弟子，于是他想出了这个办法。

战神喜欢灵纹，所以他也希望自己的亲传同样在灵纹学上天赋出众，于是便找到这条峡谷，一剑劈开，创作了那些战神壁画。

“冒昧问一句，您没有破碎虚空前，有多少人知道您在灵纹学方面的天分？”

孙默好奇。

“也就我的老师和几个同窗。”

战神追忆：“大概在我二十五岁的时候，在黑暗大陆第三层，我和大领主血战十天十夜，最后将其手刃，一战成名后，别人就开始叫我战神了。”

灵纹学是战神的爱好，所以他一直没放下，修炼累了之余，就研究灵纹解闷，再加上天资出众，于是有了大宗师的实力。

只是，他那个战神的名头实在太响亮了。

总有人来挑战，然后总有人被他击败，于是名气就越来越大，反而是灵纹学，战神根本没有表现的机会。

“你是战神，太能打，所以别人都先入为主了，以为是战斗天分越高，参悟出战神图录的几率越大，根本没往灵纹学那边想。”

孙默翻了一个白眼：“还有，就算有人想到了，可是你还把灵纹掩藏在了那些堪比毕加索的凌乱涂鸦中，没有大师级的灵纹学水准，根本提炼不出来的好么。”

“……”

战神沉默，原来都是我的锅吗？

“能解读这些壁画的，大多是拥有大师级灵纹水准的名师，而名师，本身就不会太在意自己的战斗水准。”

孙默解释。

“对于我们来说，成为宗师，桃李满天下，最终成为圣人，才是第一追求。”

如果参悟的奥秘，不涉及灵纹学，那这数万年来，早有人成功了。

战神突然明白了，像自己这种喜欢打架，不是名师，却又喜欢研究灵纹学的人，终究是凤毛麟角呀。

“话说我现在应该不是和你本人对话吧？”

孙默好奇。

“不是，我是战神的一个意志体，等我完成传承使命，回到本体身边时，他就会知道一切了。”

战神解释。

“好高端呀，不懂！”

孙默觉得这个世界，真的奥妙无穷：“那破碎虚空后，去了哪里？”

“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