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老六嘿嘿一乐,道:“这敢情好,要不就虎子挂帅吧。”
甲寅大惊,忙推脱道:“我不行,不行。”
秦越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,笑道:“虎子另有事务,军中挂着职呢,你们要有心,算他一份子就成。”
关春花道:“两成。”
众人哈哈大笑。
甲寅就觉着椅背上突然就长刺了,有些坐不住,问秦越:“要回营不,一起。”
“营就不回了,不过洗漱一下,我们要一起去个地方,走,先到我师父住的六如居。”
甲寅觉着一阵轻松,无视关春花的娇嗔,连忙去备马。
两人走马回到六如居,已是华灯初上,秦越吩咐小二置办两身行头,这才回院舒舒服服的洗了澡,换上小二加急送来的衣服,却是崭新的窄袖圆领箭服,两人大小都正合身。秦越赏过一颗碎银,在大堂胡乱吃一碗面,便又出了门,却是让甲寅带路,径到张永德府第。
“你没要我备礼,眼下怎么办?”
“不用,直接递一张过去,足够了。”
甲寅伸了伸舌头,不明白秦越怎就这般大方,不过也没问,只用心学着。
这回甲寅就没进去了,在门房里坐着喝茶,有钱就是好,五两银子塞过去,香茗、零嘴都齐齐的端上来。
约有半个时辰,秦越在下人的陪同下出来,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六如居,叫一桌上好席面送进院子,两兄弟这才边喝边聊。
“事成了。”
“什么事成了?”
“把咱虎牙营单列出来,以后专职剿匪,直接归张永德管。”
甲寅讶然,问道:“你就为这事花去一千两金子?”
“一半是谢礼,一半是为了这事。没有张帅的暗中支持,我们在孟县哪有这么顺利。虎牙营独立出来了,军械、甲胄必须更上一台阶,我要的是武装到牙齿的甲士,没有他的支持,干不成。”
“另外,目前他是我们唯一比较熟的人,又比较好说话,要是划拨到一个不认识的人手下,以后会是什么情况就难说了。”
“所以,我现在有两怕,一怕升官,二怕分开,一切等我们自个成长起来再说。”
甲寅有些不懂,道:“为什么?升官不好么?”
秦越笑笑:“我们太年轻了,官升太快不是好事,先把用兵之道统兵之术完全学会了,把钱赚足了,再论其它,厚积薄发。”
“九郎,以前你开开心心的,哪里想过做事了,现在怎么对赚钱对打仗这么热心了。”
秦越仰脖喝干杯中酒,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的情绪,提起酒壶又给自己满上,怔了怔,方道:“少年不识愁滋味,当然开心,如今,有些事不做也要做了。”
“来,喝,先好生休息几天,把精神养足了,过几天圣上要亲自检阅我虎牙营。”
“啊……”
是夜,秦越大醉,把甲寅折腾了大半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