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啊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啊哈哈……啊哈哈……”
叶虎盛抱着鹰击弩,笑的疯疯颠颠,两里多路的距离,他走一路,笑一路,笑的秦越再也忍不住,好生喝斥了一顿。
虎牙营这一次可以说是大放异彩,近战全胜,弓射又胜,弩射再胜。
轮到弩射,叶虎盛也有样学样,与人对赌,射头顶上的石子。
叶虎盛先闭着眼当靶子,任对方射了三箭,那人也是高手,一连三矢,将叶虎盛头上的石头全部射落。
等到叶虎盛端弩时,这家伙人看着呆傻样,可心眼蔫坏,故意抖着手,瞄半天,才射出一矢,一矢狠狠的击中对方头顶的石块,也击尿了对方的裤裆。
第二矢,那人的脚就直抖了,叶虎盛大吼说你站稳呀,你这么一抖我手更抖了,射穿你的眼珠子怎么办。
怎么办?那人转身就跑。
……
回了营,叶虎盛甲胃也不脱,在车辕上坐着歇停了不一会,又忍不住大笑起来。
陈疤子无耐的摇摇头,道:“让他疯,九郎,问村民多买肉菜,再来些酒水,大伙一起疯一把。”
赵山豹也兴奋的叫道:“太他嬢的爽了,今晚一定要喝个够……狗剩,今晚某跟你喝上三大碗。”
叶虎盛手指着他哈哈大笑,赵山豹有些莫名所以,一回头,却见陈疤子手举着,下一瞬就要拍落下来。
“啊哟,某错了,是虎盛,虎盛……”
“今晚你没得喝,轮值。”
“啊……”
甲寅和祁三多正兴奋的帮花枪着甲,他与陈疤子秦越因着高平一战的大功,都有禁卫将甲,这一次的将甲自然给了花枪。
下午,有李谷亲卫带人拉来了十大车的粮草,还有额外的米粮肉食来劳军。
赵山豹撇撇嘴,低声道:“老虎不发威,当病猫呢,来了七八天了才记得劳军。”
是夜,合营尽欢。
但都没有喝醉,秦越甲寅等人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。
一时之气是争来了,但隐藏着的后遗症也更多了,这是前敌大营,这样被孤立的处境很危险,搞不好来个陷军敌阵都有可能。
现在的秦越,无比盼望计划御驾亲征的郭荣能早早来到,实在不行张永德能来也好。
没有大树难乘凉呐。
第二日一早,寅时末刻,大营再次响起鼓声,陈疤子一听鼓讯,对秦越道:“这是聚将鼓,你我得同去点卯听参。”
“好。”
当下留甲寅在营值守,两人带着亲卫打马如飞。
……
中军帐中。
李谷独坐上首,微闭着眼,曲指记数。
众将点卯唱进。
三通鼓毕,再次见礼,这才按阶排班就坐。
韩令坤身领前军都虞侯之职,由他主持军议。
“诸位,我前军二万人马已经聚集到位,攻唐大战既将开始,今日之议,议如何过河,现在,先请大帅将令。”
李谷笑着摆摆手,道:“不要这么严肃,如韩将军所言,今日先议我军如何过河。
原本老夫奏折具本,是要等十一月份淮河水枯浅之际,再搭浮桥强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