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一直心有傲气的秦越也佩服的五体投地。
“你们军纪不错,能做到对百姓秋毫无犯,不过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在某眼里,也只不过一般而已,有点良心的将军都能做到。
昔吴起为将,与士卒同衣食。卧不设席,行不骑乘,亲裹赢粮,与士卒分劳苦。卒有病疽者,起为吮之……在某看来,其胸怀也不过尔尔。
他的心里没有百姓。
你们虎牙营驻扎在这里,吃霍丘,用霍丘,若能为百姓们做点事情,人家才会把你们当子弟兵看待,出征有人相送,班师有人奉浆。”
秦越被他有些饶迷糊了,问道:“明公准备让我们怎么做?”
“修路还是修渠,二选一,事毕,某自会为你们扬名。”
“啊?!”
抓壮丁抓的如此理直气壮还要倒欠人情,这曾梧的本事也是绝了。
不过想想也是道理,秦越点点头,道:“得嘞,我这就与陈将军商量去,看来晚上又得我请酒了。”
曾梧大笑道:“本就该你请吃,某两袖空空,不吃你吃谁的,难不成与某一起喝西北风不成。”
秦越赶到军营,见陈疤子甲寅都在,就把曾梧的要求说了。
“让我们修路?”
“是啊,让我们白干,还要我们记他的情,这就是真正读书人的本事,谁让他说的对呢。”
陈疤子点点头,道:“那就修吧,分两班,匀出六百人轮流修路,有个五六天,这通寿州城的路也就能修好一半了。那时,我们的装备也应到了,正好出兵。”
“你我都得带头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次日一早,晨曦初开,早起的人们惊奇的发现平日挎刀持枪的虎牙军改握锄头铁锹,排着整齐的队伍大步,流星的向东城外开去。
“你们这是干啥去?”
有霍丘籍的士兵回答道:“修路。”
官兵帮着修路的消息一传十,十传百,很快便传的满城皆知。有乡绅宿老闻讯,驾牛车骑驴马出城一观。
但见通往寿州的官道上,五六百士兵或平道基,或铺沙石,正干的热火朝天,尘土飞扬。
“这大周之兵果然与大唐的不同,进城不犯百姓已是难得,况助力民生乎。诸位,回吧。”
“啊,这就回去么?”
“是呀,回去,回去安排下人烧水,摊饼,给这些兵娃子们,来一口热水点心。”
“……又要我们费钱粮……这……这……”
“能遇仁义之师,得明公之治,已是福事,还要斤斤计较这些干什么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