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周军粮草被烧?恐有贪污枉法事?如今在西县整顿?”
匆匆行军,一夜未眠,脱离大部队先率着一万精锐精疲力尽赶到三泉关的王昭远,才稍喘一口气,便得到了兴州粮草被烧的军报。
“是,属下探听的明白,目前周军行营都虞侯、凤州留后秦越,正听罪候审,已暂时取消一应军务。”
“不对,他既是行营都虞侯,怎么管起后勤粮秣之事了,中周无军曹么?”
“听说中周境内中转大仓就在凤州,这一路来也皆是凤州军为主力,是以粮草物资事皆是凤州在统筹。”
“原来如此,好,好,好……”
怪不得周军没有立马抢攻这三泉关。
王昭远兴奋的抚掌大笑,这是好兆头,周军受内务牵绊,一时出不了兵,那么,自己就有时间从容布署了,而三军也可以得出一丝喘息之机。
最好周军因此而内乱,将帅不和,啊哈……
真是天助吾也!
……
真是天助吾也!
发出同样感慨的还有王彦超的幕僚,这位低调到人称申先生的谋士无官无职,于幕府中却有超然地位,可以整日喝茶,也可终日买醉,盖因为他乃王彦超最为信任之人。
王彦超见申先生击掌而叹,不由笑道:“原来申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。”
“哦,难道有什么说法不成?”
“打个赌如何,某敢打包票,兴州仓最少还有不下于三十万斛的粮食存着。”
“不会吧,你是说……这不可能呐,小小年纪,怎能耍出如此妖刀来。”
王彦超点点头,叹道:“不是有高人相助,便是那秦九有天纵之才,某一直以来都高看他一眼,没想到,还是小瞧了,啧啧,厉害,既卖了某的好,自个又得了好,再加上他另伏着的那一笔,嘿嘿,一箭三雕,甚至一箭四雕都有可能。”
申先生更迷糊了,揪着山羊胡子,讶然问道:“还有两雕?”
“还有两雕,这家伙,看的远呐。”
“走吧,被这事一耽搁,那韩将军又多受了半天委屈,事关兴元府是否顺利,请申先生多行攻心之计,务必要将其劝服。”
“申某尽力而为。”
秦越不知自己的形象在王彦超的眼里徒然高大了起来,他自面壁打坐,王彦超已经派人去兴州调查了,这是意料之中的事,不然无法向三军交待,也无法向朝廷交待,不过本是职司范围内的行营都监却也避了嫌,没接这调查令,理由是自个与秦九多年好友。
然后,这位发觉自个似乎白焦虑一场的家伙拎着一篮子蔬菜鱼肉,罚秦越烧吃的。
“某说,你这亡八蛋倒底玩哪一出?”
“没,是真没管住下半身,被人祸害了。”
“啧啧,平日里多爱干净的人呐,这一回不嫌脏了?”
“滚,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。”
曹彬搭靠在椅子上,懒洋洋的看着秦越忙碌,嘴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:“那你纳一个进来暖脚就是了,难不成你纳个妾还要家里的那位批示不成?”
“你不懂。”
“切,某是不懂,那你把阴私事全给老子倒出来,别瞒,嬢的,再瞒老子动拳头了,看着你这样子就想揍。”
“别当好奇宝宝,有空把那葱洗了,总之,这是我偶尔放纵一次的代价,只不过成本有点大。”
曹彬见问不出什么,气的重重的一脚踹去,却被早防着的秦越给避开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