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也是如此,两人展转腾挪,拳脚纷飞,比斗了近一刻钟,便被曹沐一脚踢中小腹,虽收了力,还是痛的弯下腰去。
休闲片刻,再起势,一刻钟后,又是曹沐反锁住他的左臂。
“呼……不打了。”
甲寅抹一把脸上汗水,朝着曹沐屁股上踢了一脚,算是替自己报仇了。
“哎,你刚那左掌在我面上一撩,右肘横压,却提膝阴我小腹的叫什么招式,再使遍我看看。”
……
甲寅与曹沐开始对拆,两人对自己的武技都不藏私,该问便问,该说就说,但也只是参详而已,毕竟两人风格已经形成,曹沐以捷胜,甲寅以势强。
两人各擅胜场的根脚说白了很简单,一个着布衣出剑惯了,一个套着重甲出刀惯了,甲寅在与那刺客比斗了一场后,又发现了自己的短板,这才心心念念的愿意在曹沐这吃苦头。
甲寅一沉浸到武技中便忘了时辰,直到赤山跑过来叫了才收工。
回后院清清爽爽的洗了澡,便和赤山两人各抱一个大钵开始吃早饭,白米粥配葱花馒头,另有各式小菜若干,饱饱的填了肚子,又在院中走着消食,苏子瑜才起床。
大约是春困的缘故,最近的她老是嗜睡。
“还早呢,又是双儿把你叫起的吧。”
苏子瑜轻掩檀嘴,打着小啊呼,眼睛半眯着:“双儿说你早饭都吃好了。”
“你不能跟我比呀,我还要溜马呢。”
苏子瑜把头埋进他的怀里,慵懒的道:“我还要梳头呢。”
“好好好,别站着又睡了,我先把那憨货溜溜,等下骑大青马去。”
“嗯……”
甲寅把头伏下去,准备香一下媳妇,哪知都没碰到檀唇,苏子瑜猛一把推开他,转身作呕。
“喂,媳妇,你怎么了?”
苏子瑜强忍胃中不适,皱眉道:“你吃了多少鸡蛋呐,臭死了。”
“没呀,今天没吃鸡蛋。”
甲寅抚着她的后背,准备要双儿拿帕子过来,却见双儿大睁着眼,一副又惊又喜欲言欲止的样子,倏的灵光一闪。
“快,快请郎中,请徐师娘,快,快……快把严婆婆叫醒,快……”
苏子瑜有些羞脸,自己接过帕子抹了嘴,埋怨道:“大呼小叫的作什么,万一要是不是呢。”
“哎,这是头等重要的大事,我不懂,你也不懂,当然得请懂的人来问问,我抱你回房去,躺着。”
苏子瑜见甲寅急的满头大汗,不由笑道:“哪就这么娇贵了,我还要梳头呢,别闹。”
严婆婆披着衣服就跑过来了,这位平素里不苟言笑的死板人一脸惶急,边跑边叫:“七娘……七娘……别乱走动……”
一进了房间,就把甲寅重重的一推,让出去,她得与七娘说贴己话。
甲寅对这位悍如母老虎的严婆婆一点办法也没有,只好出了角门,在甬道处候着。
不一会,徐师娘也来了,边走边抹头发,后面还屁颠的跟着徐无道长。
“虎子,可是七娘有了?”
“不知道呢,您帮看看。”
“哎,你俩都在这呆着,喊你们了再进来。”
徐无道长把鞋跟一拉,把一肚子不满发泄到甲寅身上,提着鞋子只管往他的后脑勺上拍去,边打边骂:“你怎么就有了呢,你怎么就敢有了呢,还有没有王法了……九郎都没动静呢。”
甲寅本要挣扎逃窜,听到最后那句话,却老实了,缩着脑袋任拍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