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寅赶紧摇头,说那家伙属牛皮弹的,我尿不到一个壶里,你自个聊吧,我得回家陪宝玉去。
……
登基大典,远在大雪山的安国言也来了,却没想到秦越竟然要他卸下了铜矿监的担子,另有任用,这家伙两颗眼珠转了转,便与秦越讲起了条件:
“封某当节度使呀,再给某五千人马,黔州城保证姓安,啊呸,是姓秦了,姓秦。”
“节度使没得当,从今而后都不再有节度使,你要当黔州长官,可以,可以特设一个经略使,至于你能干多久,是不是世袭,看你的本事,另外,驻军必须朝廷来安排。”
“那多没意思,不干。”
“那算了,最多等俩月,黔州杨氏要是不听话便刀兵相见,到时再随便找个土着当头,比你听话多了。”
“哎,别,别,你现在是陛下了,兄弟某总该跟着风光一二吧,经略使就经略使吧,来一个军当扈从可以吧。”
“最多一营,人数不超五百,你需要军力,届时让涪州军马配合你便是了。”
“三营。”
“一营。”
“两营,行的话,某就抱着铜元去砸门,把黔州给你当正旦改元之贺礼。”
“……”
安国言的聪明,是他与随便什么人都能讨价还价,一张利口,能让最早捕住他的赵山豹乖乖听话,能让清泥岭俩守将解刀卸甲,能狠狠的守住铜矿监的一成份子,把钱赚在明白处,你还对他生气不起来。
秦越摸着鼻子算是认了,要是他用自个的份子钱,公关各寨各部,把有了不臣之心的黔州拿下,也是他的本事。
那知安国言下一句就把秦越给气跳了,忍不住一脚踹去。
“那矿监的份子还保留吧,还有,某要行动了,经费总要给吧,不用多,马马虎虎有十万新元就够了……啊哟,某是为朝廷做事呐,皇帝不差饿兵。”
“行,我让虎子来与你谈。”
安国言立马就怂了,一物降一物,在甲寅面前,任你天花乱坠,那也是油盐不进,搞烦了一横肘,勒住你的脖子,话都没得说。
“行,你是陛下,你最大,话说皇帝该自称朕呐,朕,朕,朕的,多威风,啊哟……”
虽然安国言满嘴油腔滑调,但却颇对秦越的脾性,特意为他践行。
亲自下厨。
曹国华走了,能陪着他吃清汤本味的,也就这一个安国言了。
安国言怔怔的看着秦越在砧板上运刀如飞,呆立半晌,忽然自嘲一笑:“能让皇帝下厨治食,某这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,放心,黔州某家乡,一定帮你安安稳稳的拿下,回头某再来当矿监去。”
“大话少说,具体有什么方略,跟我说一说,也好放心些。”
“多简单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杨崇信要独掌大权,必然损着其它洞寨的利益,找到缺口,扇扇风,点点火,再招安两部草头王,先闹个鸡飞狗跳的再说,别说某心恨呵,火不乱,取不了粟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