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是不想再打仗了么。”
秦越笑道:“人是会变的,时过境迁,他不想打仗也得再请令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之前,他认为是可以如李谷一样,稳稳当当的在军事资政位置上坐着的,没想到木云一来,他基本上就变成无事可做了,换作是你,你怎么办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就让他将兵呀,炸药包可是机密呢。”
“放心,我让庄生随军了,别的事都不干,就盯紧炸药包。”
甲寅这才发现如秦越影子般的庄生不在,就有些不满的道:“他还小呢。”
“十七了,你上战场时才多大,再说,男人就该历炼,对了,回头与马尼德聊天,留点心眼。”
甲寅一扬眉:“怎么了?”
“他一去这么多年,西天都能走到,此番再回,可不是简单的遵守承诺,否则,要回来早回了,我猜是起兵了,败了,没办法了,只好再回来寻求援助的。”
“原来是白眼狼。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,起码他这回带来了许多种子,其中就有棉花,可惜最需要的土豆红薯之类的没有,除此外还有三十多名奴隶技工。”
甲寅就有些生气,准备懒得理会那马尼德了,从秦越处回来,准备与女儿好生玩耍一番,哪知宝玉不知被谁抱走了,寝房里只有妻子正经危坐,脸上表情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“怎么了这是。”
苏子瑜脸一红,想了想道:“虎子,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。”
甲寅糊涂了:“说呀,有什么事值得这么为难样子,明楼惹你生气了?”
苏子瑜摇了摇头,咬着嘴唇道:“父亲……父亲寻求我们帮助。”
“噫,岳父有困难?那我们帮他是理所应当的,钱财反正是你当家,别把宝玉饿着就行……”
苏子瑜哭笑不得,“要是钱财事,我把家搬空了你也不知道,父亲他……他要的不是钱粮。”
甲寅就奇怪了:“不要钱粮,那他要什么?”
“要弩弓、要甲胄,指定要纸甲。”
“多少?”
“越多越好,最少三千。”
甲寅倒吸一口冷气,“三千弩甲,他想造反不成?”
苏子瑜叹气道:“郭叔亲自从西域回来的,父亲他与狮子王闹翻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怎不早点与九郎说。”
“这是军国大事,我……我怎么能随便开口。”
甲寅点点头,道:“郭叔呢,喊他喝酒,边说边聊,对了,不会马尼德突然回来,也与岳父有关吧?”
苏子瑜迟疑着,终是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