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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又又又咬我……彩墨大肚子了,关我什么事呐……”
光天化日的,敢欺负甲寅的,也就是双刀女侠顾明楼了,她因一咬定终身,所以,有所不满时,便习惯的张开贝齿,在夫君身上留下一排排弯弯的牙印儿。
“为什么人家都有,我没有……”
“这不是让老司马搭过脉了嘛,我们身体都好好的,时机不到嘛。”
“呜……不行,不行,你得赔我,否则我都没脸见人了……呜……”
“这哪跟哪呐,可别流泪啥,我最烦眼泪了,啊哟,还咬……”
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好享的。
甲寅家的三位女人,平时都是十二分的融洽,一谈到子女,这味就变了。
苏子瑜自生了宝玉后,这么多年来就再没害过喜,倒是双儿生完欣玉后,如今又已身怀六甲,而顾明楼,腰肢反而比前两年还细一些,想起来就委屈。
甲寅好不容易得个空,立马溜走,却是跑到秦越那诉苦,让想个招。
秦越哭笑不得,这后院的家务事,秦越比他只有更头大。
周容生下丑儿就傲娇了,动不动就让秦越体外,说再生孩子,立马变黄脸婆了,那可就真便宜那空调了。而欧阳蕊儿却是求子不得,如顾明楼一般,满腹哀怨。
彩墨最争气。
自前年规规矩矩的跪下给周容敬了茶后,已为夫君添了一个女儿,女儿才一岁多一点呢,如今又诊出了喜脉,雄心满怀的想再生个带把的。
可问题是,西楼馆驿里还住着位蛮部公主等着进宫呢。
牂牁部(zāngkē),据说是有大唐金印的王族,那地方如今虽改名叫牂州(今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),但还是牂牁部的天下,去年,王子顺化带着土产,骑着骏马来到益州城,前几天,则把年青漂亮的妹妹扶上了马背,唱着欢快的山歌来了。
收不收,必须收下。
牂牁部一归顺,能连带着整个黔东南纳头而拜。
可收下也不是个事,人倒是漂亮的,唱起歌来也如百灵鸟一般的好听,可没有共同语言呐,秦越不想当皇帝当成种马,正头大着呢。
两兄弟在互吐口水,吐着吐着甲寅就喊起来了:“你真是个猪,那蛮族公主才十六岁吧,庄重、鲍超也都十六七岁了,还有蔡稚,让他仨当小公鸡去唱山歌,唱到哪家是哪家。”
“对……可他仨还小呢。”
“以前谁吹牛说十四岁破的金身来着?”
秦越恼羞成怒,抓起果盘便抛过去,甲寅嘻哈一笑,闪身出门,经此一闹,气爽神轻,大喊着赤山去放鹰。
赤山也已成家,岳父是匠作营的营副许山根,如今,匠作营与工兵营分开了,匠作营只负责制作,赤山放鹰跑马之余,喜欢匠作营的木屑味道,一来二去的,就与许山根混熟了,许山根喜欢他的憨直,再说了,赤山只是舌头被割了不会说话,可人聪明着呢,跟着甲寅更是有前程,便把自个家水灵的二娘许配给了他。
甲寅对这亲事很重视,特意摆了家宴,请许二娘进府,让徐师娘、周容、苏子瑜等全来帮着把关,得出乖巧能疼人的结论后,让苏子瑜帮操持着,大办特办,连宅子家俱一体布置好,把赤山美的找不到北。
但这家伙的职司还是没变,老老实实的当着甲寅的影子,照料着鹰马。
两人驾鹰策马出了府,走到街上,到处可以看到大红绸幅迎风飘扬,上面留的内容也五花八门,什么“嫁人要嫁当兵郎”“一人当兵全家免役”“功名但在马上取,回家再抱美娇娘”“东出散关,为国争光”……
也有劝输军资的,“你捐一,我捐一,三军饱饭才有精神气。”“军民同心,天下无敌。”“一文钱,一束草,也是国防力量。”“我捐款,我骄傲。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