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静,人深入。
一到四月份,天气就转暖了,衣裳一件件的剥落,青葱水嫩的腻白在薄衫掩映下透出诱人的光芒,所以最美人间四月天。
最近这段时间,秦越可没少折腾蕊儿,不要否认,有些女人就是妖孽,蕊儿显然就是越活越滋润的女人,熟的如外鲜里嫩的水蜜桃,身着道袍了还能更显风姿。
仄仄平平平仄仄,
平平仄仄仄平平。
水乳交融成诗韵之际,有云板在角门处轻轻的敲响。
秦越僵了僵身子,咬着牙紧住的气儿一泄如注,待到手忙脚乱的披衣出室,额头上尤是密麻麻的白毛汗儿。
“启禀陛下,江陵八百里加急。”
“江陵?”
秦越只觉着一股寒气从尾椎处升起,忍不住激凌凌的打了个寒颤,待到取信一观,却又忍不住长吐一口大气。
“传曹沐、沈秉礼,对了,把枢相也请起,春在堂议事。”
“诺。”
召集人还有一会时间,趁这空档,秦越赶紧向浴房跑去,哗啦啦的好生一冲,再出来,方有了一位帝王该有的气度。
春在堂,是这跓跸之地秦越专用的议事堂,等他到时,曹沐和沈秉礼也联袂而来。
“陛下精神振奋,不知是何大事?”
“江南消息,南唐江北统帅林仁肇要有大麻烦了,这是位忠胆虎将,总不能见其落难,我们要想办法搭一搭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江南到长安,距离可不短,饶是八百里加急,也过去了整整六天时间,而此时,滁州的林仁肇已收到第三道金鈚令箭了。
夜不能寐,烦忧满身。
林仁肇很清楚,自己若是回了金陵,不仅己身难免,这北伐的大业也将毁于一旦,不仅数千将士的鲜血白流,四州廿一县的百姓还会更受苦。
做点事怎么就如此之难呢?
他看了看深夜还陪伴着他的老乡,沮丧的道:“某……明天一早就回,你多多配合皇甫将军,一切以……大局为重。”
双刀将郑彦华重重一拍桌子,怒道:“狗屁的大局,那皇甫继勋不过仗着老子余荫作威作福而已,又有何德何能,也敢大言不惭的来接帅印,虎子……这连着三道催命符接着来,某看着都心凉了。”
“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你我尽力了就好。”
“那也不能枉将性命交付他人之手。”郑彦华五官扭曲着,无眉的眉骨创突如刀,最后咬牙切齿道:“要某说,他既不仁,就休怪……”
“住口。”
林仁肇厉声作色,道:“国主只是传诏某回京,又不是捉拿某下狱,待某面圣了,自然会辩说清楚。”
“虎子,别自欺欺人了,前路之危,你比某更清楚。”
“……”
林仁记肇黯然无语,良久方涩声道:“陈公总领军国大事,当不会视死不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