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学校的女生入不了他的眼,也包括她自己,唯独对那个女孩看上了眼,是吧。
奇怪,好好的聊天,怎么感觉对方像是生气了,这画风转变的有些快,顾时白一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。
他想了想,试探性的问:“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话?”
“没有。”她不咸不淡,不痛不痒的丢出一句,末了又继续道,“可能有些人看着无话不谈,并非就是适合的,关键在于彼此是否看对眼了。”
就好像我们一样,能说到一块去,却走不到一起。
她最善于伪装自己的情绪。
或者她应该学别的女孩,不开心就要说出来,有情绪就该发泄出来,不应该隐忍着不说,否则难受的只是自己,别人却毫不知情。
可她毕竟不是别人,她是她自己,苏遇锦。
在顾时白面前,她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心。
只不过,顾时白虽然是个男的,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。女孩嘴上说没有,他多少还是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。
他不是个爱管别人闲事的人,除非对方愿意说,他倒不介意做个倾听者,必要的时候帮其出谋划策。
女孩的沉默让他心里莫名的不适,他发现自己居然会去在意对方的感受。
他轻咳了两声,继续着刚刚的话题说:“其实怎么说呢,我觉得眼缘也并非是唯一标准,《易经》中说到同声相应,同气相求,水流湿,火就燥。有的人也许貌不惊人,也许才不出众,却让人处之舒服,想要与之亲近,这大概就是所说的人格魅力吧。”
苏遇锦听到这里,愣了一会儿,慢慢反应过来后,于是说道:“如果没有一开始的眼缘做铺垫,又怎么会有后来想去了解对方的冲动。始于颜值,敬于才华,忠于人品,可见眼缘是提前,再说了,我也并非是个只注重外表,肤浅之人。”
她自认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,否则她这十一年来的暗恋和等待,又算什么呢?是不是可以当做一场笑话来看待?
顾时白有些苦笑不得,想着对方应该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,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要告诉对方感情贵在细水长流,贵在相知相惜,而并非说她是看重外表之人,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想。
他丝毫没有不耐烦,温声解释说:“你不要误会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三观很重要。”
总之,就是能谈的来。
苏遇锦似乎明白了什么,她想,如果是这样的话,她和顾时白彼此也算是能够谈得来的,起码在一起不至于冷场,是不是也能理解为他们是适合的,无关眼缘。
苏遇锦轻轻闭上眼,不再说话。她觉得讨论下去也没有意思,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,自己还傻傻的跟对方纠结于到底是眼缘还是三观合拍重要,有这个必要吗。
顾时白以为她是累了,也就不再和她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