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往下数第九个人，宇文明晖记得是之前没进殿的时候，和宇文朝禧说话的那几人中的一个。他对得也快，由大殿最尾的一名清秀少年接上了。

第四个人转到了女眷这边，刚好是唐婧冉。

她沉吟片刻，朗声说道：“织女机丝虚夜月，石鲸鳞甲动秋风。呀，该是九公主。”

突然被点到名的宇文明晖呆愣愣地站了起来，旋即回过神，随便想了首诗句对上。

唐婧冉……是故意丢给自己的吗？有高公公在旁边做酒令官，宇文明晖想着唐婧冉也没必要说出轮到她了。

她这是什么意思？

宇文明晖还没想明白，又要轮到女眷席接诗了。这一回不知道是哪家千金，似乎是紧张过了头，磕磕绊绊地说了一句，才恍然发觉没带上“秋”字，只得硬着头皮现场坐了一首小诗，内容格局都算不上太好，她的父亲坐在对面，脸带绯色，颇为自己女儿的表现不佳而恼怒。

如此来回几轮，殿内气氛越发热烈起来，到第五轮的时候，宇文明德竟也犯了个背错字的小错误，要作诗一首。

宇文明晖轻抬眼眸，摸不清她是不是和自己抱了一样的想法，要借着受罚作诗的机会表现自己。

毕竟前几轮罚出来的诗都是平庸之作，不值得细品。

宇文明德盈盈一笑，眼睛有意无意地落在对面公子们身上。

她本就是极艳丽的长相，一双凤眼缱绻缠绵，就算是端庄的姿态神色，也带上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意味，甚至是有几个年纪偏小的，只看了她一眼便慌慌张张地别过头，耳尖微微泛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