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此先以为三公主所作已是精妙绝伦，未曾想还能再更上一层。此等佳作，当传于天下！”

宇文明德的笑容益发难看，她艰难地转过头，死死盯着宇文明晖的眼睛说道：“九皇妹原来藏了这样的好才情，还如此谦虚，真是让人自愧不如。”

“我哪有什么好藏的东西呢？也是靠着明兰姐姐的指点，才有了这样的感悟罢了。要说真正厉害的，还是明兰姐姐啊。她今日若在席上，我这腐草之荧光，哪能及她天心之皓月？”

皇帝笑得一张脸上全是褶子，醉醺醺地喊道：“明晖，你这可就是妄自菲薄了。要谦逊，但也要正视自己的能力。你今日，表现很好，父皇，很高兴。”

群臣七嘴八舌，争相附和。

皇帝陡然提高了音量，接着说道：“你母妃！你母妃在天之灵，也一定会很欣慰的。”

原本热热闹闹的大殿顷刻间再度陷入了沉寂，空气也仿佛了凝结停滞了一般，让人憋闷。

皇后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，转过头瞪着皇帝，眼中惊诧，震怒，怨恨，种种情绪交织糅杂在一起，汹涌翻腾。